,它兴冲冲找了半天:“宿主,没有呢。”
殷莺当然知道没有。
跟888闲着没事扯了一会儿犊子,裴远已经和东本士兵协商好了。殷莺再详细去听的时候,只听到裴远说了一声“我们戏班一定竭尽所能,让各位大人体会宾至如归的快乐。”
这话说的没前没后,但那东本兵显然是听懂了,他叽里呱啦一会儿,把大门推开,放裴远和殷莺进去。
大门在身后合上。
这个院子在这座城中应该属于比较豪华的那种,门口的影壁上雕刻着福禄寿喜,松柏长青。
咿咿呀呀的唱戏声从里间传来,殷莺听不清唱词,但声音是柔顺婉转的,应当是唱儿女情长的故事。
有裴远在身边,殷莺下意识放松警惕。她嘴唇动了动就要说话,裴远却按了按她的手心。
这是他们之间独有的交流方法,无声无息,只要手掌接触,那些简单的意思就能瞬间明白。
裴远在她手心写的是:别说话,有人。
有什么人?
裴远冲她眨了眨眼睛:“月亮,这就是我们的戏园子,漂亮吧?你看这桃树长得多好,来年春天一定结许多果子。”
殷莺顺着他的意思看向桃树,果然,她在桃树的缝隙间捕捉到一丝晃动的衣角。
她心里有了谱,面上则配合裴远演戏:“桃子?”
她舔了舔嘴唇,像是在回味什么:“我喜欢桃子。”
对桃子的喜欢是真的,但就这么短短的一句话,裴远已经向她传达了一个消息:这处院子有人盯着。
一个戏园子,为什么有人盯着?
除非,这里另有玄机。
有玄机的是什么?是人,还是某件东西?
想要探听这些,殷莺本可以化作阿飘形态,这样不仅方便行动,还能做李辰逸交给她的任务。但遇到了裴远,殷莺怎么忍心再次离他而去?
她将计就计,把一个新来学戏的女孩儿扮演地活灵活现:
“裴远哥哥,我初来乍到,能不能请你介绍一下戏班的情况?”
她说着咬了咬嘴唇:“不瞒你说,若不是……我也不会来学戏。不过我虽然不会戏,但随母亲听过一些,也知道学这个东西需得童子功……我都这么大了。”
裴远当然明白她的意思,解释道:“你无需担心,班主找你,就是因为我们的花旦受了伤。花旦嘛,你也知道,传统的戏剧里哪有这样的角色?可我们班主想着,马上大将军就要做寿,安排个漂漂亮亮的角色赏心悦目也好。”
言下之意,什么都不要做,安安心心当个花瓶就行。
这句话透露出两个讯息。
一,这个戏班不是正经戏班。据殷莺所知,戏曲中的每一个角色都有固定的要求,绝不存在一个靠脸吃饭的花旦一说。裴远既然敢胡编乱造这些,必然是得到了班主的支持。由此可见,这个戏班本身含有水分。
二,大将军要做寿?什么样的大将军,能让东本国家的士兵看守他的娱乐场?
按照殷莺对东本国的了解,只有东本国本土的将领。
所以,这个戏班……?
她猛地抬头,看向裴远。
裴远微不可查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