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劲。
江临岸无奈笑,低头在小红点上细细涂烫伤药,嘴里却说:“以后别弄这些了,我喝醉是我不好,不能怨你,厨房更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况且我也很少吃早饭。”
“你这算安慰我?”
“没有,实话!”
“哪里实话了,你应酬多,平时难免需要喝酒,以后我们结婚了还会碰到前天夜里那种情况。”
“……”
“再说你怎么可以不吃早饭?你胃不好的,不吃早饭很伤胃啊!”
温漪满脸认真,很小的一件事到她那好像就变得特别严重了,江临岸不动声色地皱了下眉,他真的不会哄女人,可他又了解温漪的性子,她面上看着开朗随和,但很能钻牛角尖,这大概是多数千金大小姐的通病,毕竟从小有求必应。
江临岸把药箱收了起来,又捏了捏温漪被烫伤的那只手。
“好了,一会儿我陪你去外面吃早饭,吃完让老姚送你回苏州,但以后这些事你别料理了。”说完他松开温漪的手笑着站了起来,转身要去放药箱,却听到身后淡淡的声音。
“你为什么想娶我?”
“……”
江临岸脚步一顿,身后沙发上的温漪站了起来。
“回答我啊,为什么想要娶我?”
江临岸拎着药箱的手指紧了紧,面色平和地转身:“当然是因为想跟你生活在一起。”
这个答案听上去很动人,可温漪真正希望听到的根本不是这句。
“想跟我生活在一起?理由呢?我有什么好?”
“……”
“我不会做家务,不会做饭,甚至连照顾人都不会,你凭什么想要跟我生活在一起?”
江临岸低头又不动声色地皱了眉,但很快走过去,一直走到温漪面前,用手挽了下她的肩膀,笑:“大清早胡思乱想什么呢?我哪天结婚是想娶个妻子一起生活,而不是找佣人,再说家务也不用你来做,自有家政阿姨会料理,我也不用你照顾,成年人了,我自己能照顾自己,前晚喝醉只是个例外。”
江临岸从头到尾又细细宽慰了一番,温漪眨巴着眼睛,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似懂非懂地问:“真的?”
“当然!”
“那你说你爱我!”
“……”
“说啊!”
江临岸被呛得连续咳了两声,说实话这三个字他长到这年纪从未对谁说过,本就是不会表达感情的人。
“这种话就算了吧。”
“不行,你都从没跟我说过,今天一定要说!”
温漪顺势又吊住了江临岸的手臂,他个子高,被她一吊半边肩膀往下坠,被逼无奈他只能硬着头皮开口。
“我爱你!”
“大声点!”
“……”
“说啊!”
“咳…我爱你!”
温漪这才满意,惦着脚一下圈住了江临岸的脖子,把头埋他胸口,细细柔柔地说:“我也爱你,临岸,我也爱你,很爱很爱……”
沈瓷去了趟药店,昨晚江临岸似乎没带套,而她最近两周都没吃药,为安全起见她还是觉得应该吃颗毓婷,结果买好药往回走,走到单元楼门口便见一辆黑色商务车停在那,车门上靠着一个穿夹克的男人,嘴里叼着烟,掏了火机正准备点,转身便看到了几步之遥的沈瓷,穿了件宽长的深灰色套头毛衣,打底裤,球鞋,手里拎着一只药店的袋子。
彼时夕阳斜照,微风徐徐,她头发被吹起来遮住半扇眼睛,而脸上轮廓像是镀了一层金光,看得并不真切。
车门上的男人起身站直,又把嘴里没点的烟捏到了手里。
“回来了?”
沈瓷冷冷一笑:“这么早?”
男人面无表情:“是我来早了。”
“你以前可是很守时的人。”
“……”
男人似乎被呛了一口,本就黑的肤色看上去像是憋出了一点红,大概是被呛得不服气,想回嘴,可话到喉咙口又被他生生吞了回去。
沈瓷用眼梢瞄着他,满脸的鄙夷和憎厌,也不想多聊,只说:“离你老板说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一小时之后我会自己下楼跟你走!”说完拎着袋子从他面前走过。
男人眼底闪了闪,眼看沈瓷就要上楼了,他这才转身开了车门,从后座上似乎抓了一样东西。
“等等!”
沈瓷没理,继续往前走,直到身后贴过来一阵风,右手被人拽住转了过来。
“你干什么?”她气吼吼地冲他叫,可下一秒手里却被塞进了一样东西。
“拿着,自己回去抹一下!”
“……”
沈瓷错愕地低头,看清手里的东西,不由头皮发凉,随后是铺天盖地向她扑过来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