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晚才吃?”
沈瓷:“收拾了一会儿东西。”
阿幸:“哦…”
随后又没声了,沈瓷等了一会儿,问:“你呢?在做什么?”
那边停了停,似乎在思考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几秒之后说:“在路上,出去办点事。”他没说出去办什么事,沈瓷也没问,炉灶上的水彻底开了,噗噗往外喷着热气。
“我煮面了,办完事后早点回去休息。”
“好,那周五见!”很快电话被挂断,沈瓷听着那边短促的嘟嘟声,握着挂面渐渐出神。
吃上面已经是半小时之后的事了,清汤寡水的一碗荒面,几乎一点油腥都没有,但吃了小半碗沈瓷还是跑到洗手间全部吐得干干净净。
她有时候甚至觉得自己的胃是不是全部萎缩掉了,容不下一点食物补己,可是得吃啊,不吃她怎么活得下去?
温漪找的几个佣人已经开始上工了,她早早吃了晚饭,又不用洗碗,无事可做,便去附近的商业区逛了逛,挑了两套新款春装,一条裙子,一条九分裤,看看时间尚早,又随便进了一家店做了个头发,头发做完心情更差,因为不是相熟的发型师,被剪得有些短了,温漪也不能当面发作,只能暗暗告诫自己以后不能再来这里弄头发。
那会儿差不多晚上九点半,她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便拎着几只纸袋子回家,可是打开门发现屋里四下无人。
江临岸不习惯住的地方有陌生人,所以佣人都不留宿在这里,现在佣人一走整个宅子显得更加空荡荡。温漪拎着袋子在客厅里走了几圈,甚至都能听到自己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的回音,那回音都透着一股子冷。
最后温漪还是按捺不住,把袋子扔沙发上,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喂,哪位啊?”那边粗声粗气地接电话,大概见是陌生号码。
温漪反倒柔声回答:“是姚师傅吗?我是温漪。”
“温……哦,太太啊…”老姚改口改得很快,态度也立马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您这么晚找我有事吗?”
“也没什么大事,就想问问你接到临岸了吗?”
“江总?江总下午两点就到甬州了啊。”
自两人婚宴之后江临岸只在家呆了一天,且是周日,周一一大早便带队去杭州开汇报会议,为期两天,算算时间今天应该要回来,期间温漪也跟他确定过行程,他没说具体时间,只说今晚会到家,可现在都已经过十点了,他连一通信息都没有。
没结婚前温漪能耐住性子上杆子似地主动跟他联系,可现在结婚了,她不想自己再这样,难道及时报备行程不该是一个丈夫的基本义务和责任?于是温漪继续忍,可忍了没多久觉得心里烦躁得厉害,再度掏出手机。
这次她还是不想直接联系江临岸,而是打算给他秘书发条短信,构思了半分钟,一字一句在手机上编辑:“AMY,你还在公司加班吗?我一会儿要去给临岸送夜宵,给你捎一份?”
短信过去很快就有了回应。
“江太太您真是太客气了,给江总送夜宵还能想到我,不过我已经下班了,刚到家,江总也走了,接了一通电话好像有人约他出去。”
温漪把沙发上装衣服的袋子全都扫到地上。
江临岸到家已经接近凌晨,推门而入迎接他的是一片黑暗,以为温漪已经上楼睡觉了,可打开灯才看到她就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双颊泛红,空气里都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酒气,桌上更是倒了一只空酒瓶,一整瓶红酒都被她喝光了,地上乱七八糟扔了几只纸袋子,里面的衣服都掉出来了,看着有些狼藉。
江临岸微微蹙眉,一件件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顺手翻了眼吊牌,并不贵,也就大几百,这不是她平时惯穿的档次,想来这些衣服大概也是她无聊之时随便买的,恐怕以后一次都不会穿。
“温漪,醒醒。”江临岸理好衣服之后去拍温漪的肩膀,可沙发上的人只是嘴里嘀咕两声,踢了一下腿又睡过去了,看来醉得不轻。
江临岸没辙,总不能让她在沙发上睡一夜,只能脱了大衣弯腰下去把人抱起来,好在她还算乖,抱起来后还知道用手臂圈住他的脖子。
江临岸一直把她抱到二楼卧室的床上,又花了几秒考虑是否要帮她把外套脱掉,但最终还是没有,只是拉过被子给她盖上,又替她脱了鞋,弄完这些转身准备出去,手臂却从后面被猛地扯住。
江临岸回头,原本睡着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正巴巴朝他瞪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