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瞬间充满灵气。
许济在一旁看的是目瞪口呆,难以置信道“你以前真的没练过?”
碗儿提笔写道“我生来就会画符,就像你生来就会吃饭一样,这是天生的本事,确实一天都没练过。”
“那你能教教我吗?”
“那你能教我吃饭吗?能教我呼吸吗?能教我心跳吗?很显然不可以,我只能告诉你八个字。”
“自然而然,一气呵成。”
写完这八个字,它变回猫身溜出洞府,临走前告诉许济它要去找张延学说话。
许济则望着碗儿写下的那八个字心中似有所悟,他刚才不管是画符纹还是点符眼都是断断续续的,因为他识海中的构思总是变动。
“或许应该先将符纹的形态死死固定住,然后再开始动笔。”
继续尝试,这次画出来的符虽然不会爆炸也不会裂解,但是灵气全无。
“看来这样也不行,太过于死板了符纹根本没有灵机。”
这接下来的几天里许济用了各种手段,经过了上百次尝试,没有一次是成功的,他望着自己手上那跟秃了一半的符笔心生退意。
“可能我真的不擅此道,要不放弃吧。”
许济不是那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格,如果一件事他重复太多次还是没办法成功,他就会选择放弃,人没必要钻牛角尖在一件事上较死劲。
在搁下符笔的那一瞬间他突然灵机一动。
“都浪费了这么多时间了,干脆试一试那最难的剑符好了,权当图一乐了。”
拿出最后一张干净的符纸,许济在识海中存想剑符那复杂的符纹,一炷香时间后他提笔画符,右手的剑胆自发运转,一道水行剑气顺着他的法力融入到了符纹之中。
复杂的符纹一气呵成,许济提笔随意在中央一点,丹田之中的法力被抽去大半,但许济对此毫无察觉。
龙形符眼跃然纸上,许济这事才如大梦初醒,他傻傻地盯着那枚闪烁着剑光的符箓喃喃道“我成功画出了地阶符箓?”
话为说完,剑符竟是自己发动,一道黑色剑气直冲许济眉心斩去,他毫不在意随手一挥,剑气便消散于无形。
一个人是不可能被他自己的剑气伤到的。望着桌上那张已经废弃的符纸,许济陷入了深深的思考“我是怎么成功的?这次画符与前面那上百次有什么不同?”
答案显而易见,那就是他对剑术更加熟悉,比其他任何的法术都要熟悉千百倍。
画符是修真四艺里最考验专注的,有时候甚至专注过了头导致一个符师一辈子只会画一种符。
许济虽然不算是剑修,但是他的剑术都是自己琢磨推演出来的,虽然算不上有多高明,但是单论对剑气的掌握程度很少有人能比得上他。
水火二行剑气已经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这也意味着他在动用剑气时可以做到真正的自然而然,真正的全神贯注。
想明白这一点许济这几天的联系就没白费,虽然他还是没有学会画符,但是许济对自己真正擅长的事情有了更加深刻的认识。
将桌子上杂碎收拾干净,许济盘膝坐在静室之中,打算来一场深层次的闭关,时机已经成熟是时候进阶到筑基后期了。
就在他闭上眼睛刚准备运功的时候,一阵剧烈的晃动传来,整个洞府霎时间充满了一股腥辣刺鼻的硫磺味。
“艹,这是发生什么!”
许济惊愕地站起身来,用神识扫过整个洞府,竟发现左右两边的炼器室炼丹室中岩浆正在源源不断地涌出,岩浆带来了巨量的火毒整个洞府内的温度是急剧升高。
“地火上涌!这不可能啊!这明明是秋天,而且坊市下面还有阵法阻隔,怎么可能....。”
时机紧迫不容许济多想,他调用全身法力以自己最快的速度抄起悬浮在房间中心的阵盘然后冲出了洞府的大门。
很明显不止他一家出了意外,整个二十三层只要是在家的修士现在全都从自己洞府中跑了出来,不管男女老少是人是妖脸上都带着惊恐的神色。
“地火涌上来了!快逃命吧!”
熔岩与烈火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蔓延开来,整个昌顺山现在就像一块快要融化了的巧克力蛋糕,整座山都开始变形崩溃。
尸体的焦臭与硫磺的辛辣,让所有人都失去了理智,只知拼命向山下奔逃。在这恐怖的天地大势之前,这些可悲的散修的生命与蝼蚁并无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