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睁开眼睛的时候,自己竟然躺在了雾堰山的家中,心中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这周围的一切都太真实了,真实的让她觉得自己就真的是回了雾堰山。
“死丫头,你终于舍得起来了!”
阮沁从门口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堆东西,用红布盖住了。
多多一愣,看了一眼阮沁:“老娘……你怎么会在这里?”
阮沁将手中的东西重重放在了桌上,双手叉腰:“我不在这里,我还要在哪里啊?死丫头,这里可是我家!”
多多也不在意,她已经习惯了阮沁对她和哥哥大吼大叫,对她爹就细声细气的样子了。要是哪天阮沁对她突然和颜悦色的,她都还不适应了。
“行行行!你家!但是,我怎么会在这里啊?燕安南呢?”
“你是不是睡糊涂了?你回来成亲啊!就是你,死活不要在帝都成亲,非得回雾堰山成亲,门口现在都围了一堆人了!你就不怕你爹一个没把持住,在你婚礼上吸人血?”
阮沁将那红布掀开,里面竟然是一件喜服,上面还放着凤冠。金子做成的凤凰上还衔着一颗有鸽子蛋那么大的夜明珠,周围带着一圈五彩光晕,漂亮的让人眯了眼睛。
“漂亮吧?”
阮沁将那凤冠举了起来:“你这死丫头怎么这么好福气呢?那燕家小子还真是不错,这凤冠,据说是他自己亲手做的,毁了好几个,这个是做的最好的一个。”
看得出来,那凤冠并不算精致,但是却十分的大气,确实是有燕安南的风格。
多多抿嘴一笑,脸上带着红晕,被阮沁调侃的说不出话来。
“哎哟喂!我这小丫头现在还会害羞了!真是长大了呢!”
阮沁走到多多的身边,将多多抱在怀里:“多多啊,你现在嫁了人了,我还真是舍不得呢!原来就想着你要缠着我跟你爹那么久,就是你和你哥,打扰了我跟你爹两个人的生活。现在你要嫁人了,我怎么就这么舍不得了呢?”
多多听出了阮沁的鼻音,虽然她现在还没有搞清楚,自己明明是跟燕安南在边疆战场上,怎么就突然回了雾堰山这件事情。但是隔了这么大半年,被阮沁这么一抱,多多整颗心都化了,在阮沁的怀里蹭了蹭:“老娘,你要是想我了,寄张传音符给我,我听到了,立马就回来看你!”
阮沁擦了擦眼角的湿润,眼睛里带着血丝:“没事儿!嫁了好,那燕家小子是个值得托付的人,我很放心!”
说着,将多多从床上拉了起来,一把推到了梳妆镜前。
上面还蒙了一层的灰。
多多不爱照镜子,也不爱打扮,这梳妆镜是她十岁生辰的时候,南傲风去山下买的,还买了许多珠花给她。
可她偏偏不爱,倒是十分的喜欢南星辰为她准备的那些话本子,整日抱着话本子,躺在院子里晒太阳。
阮沁伸手将那镜子擦了干净,笑道:“死丫头,你的镜子上都是灰了,你要是不要,给我好了,我那镜子都旧了,看人都看不清了!”
多多挑眉,看了阮沁一眼:“我就不给,这是哥哥给我的!哼!”
若是说多多和阮沁的相处模式像母女,倒不如说她们像姐妹。
阮沁和南星辰用了阮家禁术,同心生死结,将两人的生老病死都捆在了一起,只要南星辰不老,阮沁也不会老。阮沁若是死了,南星辰也不会活下去。
就算南星辰是三界六道之外的僵尸,也不例外。
只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南星辰的身份太特殊,阮沁这些年也没有生过病,更别说会死,连一根白头发都没有,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二十出头的人,和当初她跟南星辰用了同心生死结的时候一模一样。
或许,阮沁还真的能跟南星辰一起,拥有永恒的生命。
阮沁将多多的头发打理整齐,拿着桌上的木梳,从多多的头顶朝着发尾梳着,一边梳,一边说:“一梳梳到尾。”
“二梳白发齐眉。”
“三梳儿孙满地。”
“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
油亮的木梳在多多的发间穿梭,从头一直梳到尾,阮沁的手也不自觉得颤抖,声音也哽咽了许多。
“老娘……”
多多也被这气氛弄得难受的紧,眼眶一阵湿气。
“哎呀!不难受,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你应该高兴才是!”
阮沁又将桌上的喜服一件一件的整理好,将里面的衣服慢慢的给多多穿好,就像多多小时候她给多多穿衣服一样。
每一个衣结都系的十分漂亮,衣服也穿的十分的整齐。
这喜服是一件抹胸的长襦裙,不像别的裙子那样华贵,上面绣着凤凰什么的。
衣服上只绣着简单的连理枝和一朵一朵的小花。金边滚在袖口,看似简单的衣服,布料上却花了许多的心思。
这衣服仔细看的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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