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是之前匈奴人建立的刘赵,还是羯族人建立的石赵,都将中原视为了囊中之物,这几年,中原之地常常受到胡人的侵略,若非祖逖率军一直在中原一带与其周旋,只怕现在豫州早已经沦丧在了胡人的铁蹄之下。
祖逖有非常杰出的军事才能,自从他率军北伐以来,得到了中原各地人民的响应,短短的数年之间,就收复了大片失地,并且以弱势的军队对抗强盛的石赵,却仍然能够取得多次胜利,使得石赵的军队不敢南下,而祖逖的名字也由此威震中原。
于是,祖逖开始招兵买马,训练军队,并且征讨那些不服从晋朝的割据势力,逐渐壮大了自己的实力。
但是,祖逖在逐渐壮大自己的实力的同时,却也因为势力太过强盛,而引起了司马氏的忌惮。
就在祖逖多次上书要求大军继续北伐的时候,身为皇室的司马氏却一直持着消极态度。
不仅如此,就在年初,皇帝司马睿还专门任命戴渊为征西将军,都督司州、豫州、兖州、并州、雍州、冀州等六州军事,镇守合肥。
祖逖身为豫州刺史,平北将军,也要受到戴渊的管辖,不管祖逖要采取什么样的行动,都要进行上报,只有戴渊同意之后,祖逖才可以行动。这样一来,祖逖在一定程度上,受到了戴渊的牵制,事事都受到掣肘,联想起自己这么多年来为晋朝立下的汗马功劳,到头来却受到了晋朝朝廷的猜忌,心情自然糟糕透顶了。
就在前不久,有一个叫甘定的人前来拜见,自称是新任梁州刺史甘卓的儿子,祖逖虽然没有见过甘卓,但也知道甘卓是晋朝宿将,而甘卓的儿子亲自前来拜会,自然不会怠慢。
于是,祖逖接见了甘定,甘定向祖逖道明了来意,并且献上了家父甘卓的一封书信。
祖逖看完甘卓的书信之后,心情稍微有了一些好转,并且从信中也得知了一个信息,近期会有一个叫王羽的小孩会前来拜见他,那个人是丞相王导的儿子,同时也是甘卓的徒弟。
自那之后,祖逖便一直心绪不宁,不知道这样的一个人,前来拜见自己,所为何事。
祖逖苦苦的等待了差不多有半个月之久,仍不见那个所谓叫王羽的人出现,便有些不耐烦了。于是,祖逖便每天舞剑解忧。
这天祖逖正在院中舞剑,一名心腹从外面慌里慌张的跑了过来,冲祖逖便喊道:“来了来了……大人,他来了……”
祖逖一边舞剑一边问道:“瞧你慌里慌张的,谁来了?”
心腹道:“大人,你等的那个人来了!”
祖逖一听这话,便立刻收住了剑势,急忙望着心腹问道:“那个人在哪里?”
心腹道:“已经安排在府中的前厅里等候了。”
祖逖将长剑插入了剑鞘,随手一抛,那柄长剑便架在了武器架上,那种精准的手法实在难得。
只见他大步流星的朝着前厅走去,迫不及待的想见到那个前来见自己的人,他想知道,这个人的来意,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