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
他暗恼,对方好像熟知他的路数一般,每次都能轻而易举地躲开他的攻击。
最终,他被对方狠狠揍了一顿之后带到了这个阴暗潮湿的地牢里关了起来。
他以为他会一直关着他,却没想到对方不到一天就来了。
他“啊啊啊”地叫唤了几声,却说不出话来,只是能感受到一股阴寒之气在向他逼近。
直到那股寒气扑面,他才肯定,对方已经到了他的面前。
如此的近距离,而且还看不到人,任谁都会有些紧张,他粗喘着,心跳微微加快。
栊笙盯着前世的他看了良久,不悦的皱了皱眉头。原来从前的他竟然这般蠢,蠢得令他意想不到。
也是,若不是从前的他蠢,也不会轻信了禄丰那厮,若不是一念之仁,他也就不会惨死在这宝州之境。
沉默片刻,栊笙蹲下身子开口道:“怎么样,这地牢里的滋味不错吧!”随即,看不见的大手掐上了他“自己”的脖子上,怒目相向,厉声到:“你给好好我记住今日的屈辱是怎么来的!”
这话似是说给活着的自己听的,又像是说给从死亡之地回来的自己听的。
栊笙钳制着“自己”脖子的大手缓缓松开,冷冷瞪了一眼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发愣的净元。
“愣着作甚!”
净元回神,有些心有余悸,这画面太诡异,竟然有两个皇上同时出现在他眼前,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被囚禁的那个似乎更像把平日里接触到的皇帝,但是跟着他一道进地牢的这个,周身阴冷,非同一般,是他惹不起的角色。
权衡之下,净元决定走一步看一步。
于是两步踱到栊笙的身边,附身问:“皇上,需要老衲做这什么?”
栊笙起身,对着净元伸出了手,“拿出来吧!”
净元被栊笙搞得一懵,拿出来,拿什么?
“皇上,老衲不明白,可否请您明示?”净元的目光有些心虚地闪了闪,强作镇定。
栊笙目光一勾,这个净元,还跟他装糊涂呢。
净元算得上是修行之人,有几分灵力,自然能够看得见他,也能看得见地上缩着的真皇帝,活人栊笙,他把净元带到这里来,他想做什么,净元不会猜不到。
栊笙不想跟他这里多费功夫,不耐烦地冷到:“长生蛊给我交出来!”
净元双目瞪圆,没料到对方是跟自己要长生蛊,惊诧地看了栊笙片刻后,心虚地结结巴巴说到:“皇……皇上,长生蛊不是刚才在密室就毁了吗?老衲哪里,还有什么长生蛊啊!”
栊笙眯着眼,危险的气息在一点点往上升,净元被他吓得往后退了几步,冷汗直冒。
“没有?朕劝你还是老老实实交出来,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偷偷背着朕私养了一只蛊!”
净元大骇,这……皇上怎么会知道他私养蛊的事?他明明瞒得很好啊!
栊笙嘴角一勾,猜到了净元心底的疑惑,于是说到:“天底下没有不漏风的墙,你是自己交出来,还是朕要亲自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