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辜的害死,也是罪恶滔天。我无奈之下,为了恢复元气和修为,不得不服用了他的血,但我400年一直活得很孤独,也冷血,是以他并没有影响我。但我现在幸福了,也过上了人一般的日子,我的冰冷的气质弱了,他就激发了我内心里的恶,两种力量在我里头抗衡。”
“那……压制它要怎么做?”
楚钺也是一脸茫然,“我不知道啊。”
“……好吧。”
第二天,我还是一早按规矩去到了陈半瞎家。
他还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我照例在他偌大的宅院里转啊转啊,当然,什么都没看到,这么大的宅子给了他一个人住,真是奢侈,又奇葩一个人难道不孤独么?
然而我忽然又想到楚钺,400年也是一个人在雪洞,虽然有青忆和阿古,但那两个基本都在沉睡,他不是也很孤独?
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我,还发生了那么麻烦的事,他一定很烦燥啊……
“丫头,想什么呢?”陈半瞎的声音近在咫尺,吓了我一跳。
“师傅!”我嗔怪,旋即拉他坐下,“师傅啊,压制体内的血咒怎么做?”
陈半瞎一皱眉,刚喝进嘴的油茶面差点吐出来,“呸呸,咳!楚钺发现了?”
“发现…”我狐疑看着他,“什么叫发现?难道你一早就知道……师傅,你老实说,是不是你看过村志,早就怀疑楚钺会出这种事?”
“额?”师傅见我一脸严肃,也敛起开玩笑的表情,凝视我片刻,轻轻“嗯”了一声。
“居然这样?”我惊叫出声,又无可奈何地敛声,“师傅,你是不是听了楚钺的情况,故意讲给我咱们阴阳村村志的故事的?”
“这你都看出来了?”师傅反而一脸惊喜,“哈哈,举一反三,孺子可教,观察入微,值得鼓励。”
“你会用成语嘛你?”我没好气儿看他,“别废话了,倒是说说啊,怎么解?”
“解?”师傅横我一眼,开始吃豆馅儿包子,“没解!”
“什么?”我一把没抢到他的包子,就见他一口吞进嘴里,我干脆把他面前剩下的整盘拿走,以胳膊围护住,“别吃了,怎么个没解?怎么回没解?说清楚啊!”
“哎呀,拿来,没解就是没解……”
“不可能没解!有咒就有解!还有没解的?我不管,使你告诉我方法,我去想办法!”
“丫头,别任性!”师傅叹了口气,也放弃了包子,开始抓咸菜吃,见我连咸菜也要抢,他一把把小黄瓜扔进盘子里,声音无奈,“失传了!”
“嗯?”
“听不懂啊?”师傅没好气地看我,“都告诉你了是禁咒,禁咒,所谓的禁咒,不就是不许下,也不许传授么?几代不传,不就失传了?下的咒都失传了,解的咒更无人知晓了。”
“这样啊……”我听了几乎绝望,呆愣愣地抱着包子。
“这回行了吧,哎呦,你不是我徒弟,是我祖宗啊……”师傅终于从开始怔忡的我手里抢回包子,一口一个,生怕我再抢去。
“你别吃了!”我烦的很,抓耳挠腮,恨不得他现在给我把楚钺治好了,“好吧,我信你,可是你倒是给我想想办法啊!”
“嗯……想啊想啊……”师傅嘴巴里还塞着包子,“容我点时间哈,现在不也还没事儿嘛……”
我也是彻底没办法了,拔了塞的气球一样,“你要想多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