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笑了起来,眸色灼人:“别干傻事,我都已经中毒了,你是想让我死不瞑目吗?”
还来子了。嘴唇发紫,眼前模糊,她努力定神,强硬的掰开他的手,继续吸血。
除了高瘦男子逃走以外,其他人全都死在长剑下,君笑楼与西门三少等冲进来的时候,正好与黑衣劲装人擦身而过。
瞥见那抹绿色,君笑楼与西门三少对视一眼,皆有些惊愕,绿眉毛为何会出现在此?!
不过,现在没有时间想这个。
他们冲过去,一人抱着何氏,一人抱住君非妃,母女俩的情况虽不太好,至少还有命在,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待瞧见君非妾的举动时,惊得呆住。
清染清浅等,远远瞧着,没有靠近。
终于,毒血吸尽。
“姐姐中毒已深,快去找和尚救她。”君非妾神智混沌,通身发麻,交代完最后一句,便再也撑不住,跌坐在地。
“君儿!”微生子珏心口大痛,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君非妾强打起精神,仰脸冲他笑,“放心吧,我死不了的,就是有点头晕而已。”
从蛇窟出来,地道里,庄子里,堆满了各种暗器,死尸遍布。眼前一片朦胧红色,仿佛夕阳残辉,笼罩了整个大地,君非妾虚弱的咦了一声,“咱们在下面待了那么久吗,太阳都落山了?”
闻言,微生子珏身躯一震,抿紧嘴唇。
此时此刻,太阳分明高挂当空。
脸颊贴在他的胸前,里头传来猛烈撞击,犹如怒涛汹涌,显然他情绪起伏波动,面上的镇定都是装出来的,君非妾愕然,“你怎么了?”
两臂收了收,将她更紧的抱在怀里,微生子珏摇摇头,若无其事道:“君儿,咱们回家。”
眼皮沉重,撑也撑不开,君非妾勉强的笑了笑,“我好累,想睡一会儿,到家之后,你记得叫醒我。”
意识渐渐模糊,微生子珏似乎说了什么,她没听见就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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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瑾王府出来,乌邪没有立即回无为居,兜转一圈,去了东厂。
没想到他会在这时候过来,姬语桥有点意外,起身时,碰倒了旁边的茶碗,往日的从容沉着不再,内心慌乱难掩,“大师,她怎么样?”
听说她受了伤,是瑾王一路抱出来的。Sg0。
料到他会如此,乌邪不禁暗自叹息,“中了蛇毒,好在之前服过清毒的药,现在已无大碍。”
“那就好。”姬语桥心头一松,重新坐下。
乌邪沉吟须臾道:“你可知道,对方抓了何氏母女,只是为了要挟她?”
姬语桥微蹙眉,“他们想要她做什么?”
“杀你。”
姬语桥嘴唇翕动,话到嘴边,最终一个字都没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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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是一个深夜,屋里燃了灯盏,橘色光芒,暖融融的。
手一直被握着,那只大掌布满薄茧,见她睁开眼,他笑了,“君儿。”
“我睡了多久啦?”君非妾一开口,发现嗓子沙哑,又干又疼,眉头一下子皱紧。
微生子珏忙起身,倒了一杯水,放在床边,扶她坐起后,再拿给她。
脑袋昏沉,四肢乏力,喝了水后,才感觉稍微舒服了些,君非妾把空杯塞他怀里,“我还要。”
微生子珏二话不说,又倒了一杯过来。
这次,君非妾不急,一边慢慢喝水,一边仔细将他打量,“喂,问你话呢,我睡了多久啦?”
原本精致绝美的脸,憔悴了许多,下巴爬满了青色胡茬。
微生子珏答:“一天一夜。”
君非妾放下茶杯,抬起手来,摸了摸他的脸,撇撇嘴道:“你都没有休息吗?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子?丑死了。”
“你醒来,我就放心了。”微生子珏答非所问,将她摁入怀中。
蓦地想起一些事,去年她重伤眼盲,被他从雪地带回后,高烧不退,那时,他似乎也一直这般守着她。
忽有所悟,却不敢确定。
话到嘴边,欲言又止。
她半晌没吭声,微生子珏不由问道:“在想什么呢?”
“我想吃梨。”从他怀中直起身来,君非妾指着桌上的水果盘,笑盈盈道:“赶紧给我削一个。”
“遵命。”微生子珏一笑,眼里满满的,全是宠溺。
静静瞧着,忽然觉得,好喜欢他认真削梨时的样子。
“对了,我娘和姐姐现在情况如何?蛇毒应该难不倒和尚吧。”对于乌邪的医术,君非妾是有十分信心的,不然也不会等到现在才问及。
“岳母受了惊吓,静养些时日即可,至于你姐姐,虽中毒较深,不过有乌邪大师出手,定会安然。”微生子珏削好梨,递给她。
一口下去,满嘴香甜,不知不觉中,因为微生子珏,她都喜欢上吃梨了。
吃完将核给他,微生子珏便拿手绢包了起来,“君儿,咱们在府里种些梨树吧?”
君非妾好笑的指着手绢,“你不会是想用这梨核种吧?”
“有何不可?”
“呃,随你吧。”君非妾心想,反正他又不靠种梨谋生,爱咋地咋地吧,平日里闲着也是闲着,权当消遣。
微生子珏绞了湿帕子,仔细给她擦手,“君儿似乎不太相信我能用这梨核种出梨树来?”
享受着他周到体贴的服务,君非妾笑容满脸,“我只是觉得吧,咱要吃梨,可以随时出去买,瑾王府不缺钱吧。”
微生子珏摇了摇头,叹息道:“不解风情的家伙。”
君非妾:“……”难道当果农就风情了?
往被被子里一倒,拍了拍旁边的位置,君非妾道:“微生十五,赶紧给我滚上来暖被窝。”
他那般模样,是真的需要休息了。
“这季节,被窝还需要暖吗?”
“叫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许质疑!”
十五同学蹭到床上,小媳妇儿似的:“那,好吧,娘子说什么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