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咱们浅公子日后怕是嫁不出去了。”
清霜瘫着一张脸,道:“你比他好不到哪去,若有空闲,不防操心一下你自己。”
清雪哈哈大笑,指着清霜道:“霜霜,你是我们四人中最年长的一个,你还好意思说染公子?”
清霜道:“我对女人没兴趣。”
清染挑眉,满目温文,笑得人畜无害:“不如,咱们几个凑合着过吧。”
“我对你们几个没兴趣。”清雪脸一黑,斜眼道:“别打我的主意。”
候在屋内的两名绿眉毛,相视一眼,默默的溜了出去。
客房里,随手将欧阳飞鸿的躯体往床上一扔,黑衣绿眉男子再不多瞧一眼,转身出门。
小白猪惨嚎一声窜了进去,生怕自己那副迷人的身体被损坏。
黑衣绿眉男子随手带上门,石雕玉柱般守在门口。
整整两天,小白猪将移魂术横着练,竖着练,倒着练,顺着练,想尽一切办法,始终未有结果,最后着实疲累,倒在欧阳飞鸿身边,舒坦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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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前厅,席间气氛沉郁,众人皆默。
微生子期闷闷不乐,随手拿了个酥饼啃,恍惚间瞥见门口有个熟悉的人影,以为是自己看错,抬手揉了揉眼睛,再看,真的是十五弟!大喜过望,忙跑过去,拽住微生子珏的胳膊,往桌边拉,激动的道:“十五弟,吃饭饭,吃饭饭!”
连日来滴米未进,无论微生子期如何撒娇耍赖,他都无动于衷,彷如游魂一般,天大地大,心里眼里,只剩君非妾。
君非妾始终没有丝毫起色,两天两夜,微生子珏衣不解带的守着,整个人明显消瘦,憔悴不堪。
清浅四人起身,“主子。”
微生子珏嘴巴张了张,好半晌才发出声,如破锣一般,“都坐吧。”
近日他一直守着君非妾,足不出门,此刻逮着机会,清染便安慰道:“主子别太悲观,百年来,移魂术一直只是个传说,可偏巧欧阳飞鸿就会,虽然是个半吊子,但他既能将自己的魂移到猪身上,再摸索摸索,移回去,也是迟早的事。”
回上子流。清雪附和道:“对对对,咱们君小爷洪福齐天,只是被那突如其来的爆炸惊着罢了,魂魄出窍溜达几圈,很快就会回来的。”
微生子珏淡淡道:“我还死不了,你们无需担心。”
“十五弟,你嗓子怎么哑成这样了?疼不疼?快喝点粥润润嗓子吧。”微生子期眉头拧成麻花状,含了两泡热泪,想流却不敢流出来,关切而小心翼翼的,递了一碗燕窝粥过去。
见他这样,微生子珏愧疚道:“十四哥,你也别担心,我没事。”
君非妾出事以来,微生子珏整个人疯魔了一般,一直没怎么理他,此时听到这话,微生子期两泡热泪终于滚了下来,“十五弟,君儿会好的,你、你……你别折磨自己好不好?我好难过呀。”
微生子珏喉头上下滑了滑:“对不起。”
微生子期蹲在他面前,捧起他的残破不堪的双手,“十五弟,我给你呼呼,呼呼就不疼了。”
极其认真的,一口一口轻轻吹气。
微生子珏哽咽道:“嗯,不疼,一点也不疼了。”
微生子期便笑了,起身将食物全部推到他面前,“十五弟,吃饭饭,快吃快吃。”
微生子珏看见食物便觉反胃,又不忍令他失望,于是,端起粥碗喝了一口,嗓子干疼得几乎要冒烟,一碰便会呕血,微生子珏差点吐了,却抿紧唇,连带着鲜血,勉强咽了下去。
微生子期见了,咧开嘴傻笑。
“十四哥也吃吧。”
微生子期使劲点头,嗯了好几声,开心得大口大口把食物往嘴里塞。
“可有派人去悠南山,请下水道人?”微生子珏转过头,看着清浅问道。
清浅点头,“估计再过不久就有消息了。”
虽指望着欧阳飞鸿的移魂术,却不能将所有希望全部系于他身上,君非妾出事当天,清浅不但派人回盛京请乌邪,没等微生子珏吩咐,也已派人赶往悠南山。
君非妾总说她师傅如何如何神奇,如何如何了不得,只盼关键时刻,下水道人真能起死回生才好。
微生子珏又道:“姬语桥那边情况如何?”
“姬语桥卧病,林逸烟留在路州照顾他,慕凝之和殷不弃在与那帮人周旋。”
“助他们一臂之力,无论如何,定要夺回七叔七婶的骸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