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津川向前走了一步,“你能活着,只是因为你有价值,但我不相信,整个云城,除了你没有别人能救阿九。”
“我不动你,只是因为我不想拿着阿九的命冒险。”
“但这不该是你恃宠而骄的资本。”
薄津川的压迫感极强,一开始宋墨确实不怕,她一直都这么嚣张惯了。
可随着薄津川的靠近,压迫感也越来越强。
她没来由的有些心慌。
但尽管如此,她还是硬着头皮。
“我劝你最好还是冷静一点,我要是有什么事,楼上的那位肯定也活不了。”
“你真该感谢你最后的这点作用。”
薄津川收敛气场,朝着宋墨身后的西门夜看过去。
“三天,我就在这里守着三天。”
“三天后,我要是还看不到阿九没事。”
“你和她,我都不会再留了。”
一直以来,薄津川都在收敛自己的狼性,他很少发疯。
所有,久而久之,就会有人忘记当初他是怎么心狠手辣的从云城崛起的。
他这辈子,一共就发过两次疯。
第一次,是他被老太太设计陷害,出了车祸的时候。
第二次,是南歌因为老太太而半死不活,离开他的时候。
那一夜,老宅的血流了很久,哪怕过了半个多月,周围的血腥味也一直很浓郁。
所以当他说出这样的话来,说明他是真的生气了。
坐在沙发上,薄津川命人把整个流水苑都围了起来。
他就要坐在这里等。
等他的阿九醒来。
……
宋墨回到楼上,当下气的就想把西门夜踹两脚。
“你怎么回事?怎么不早说救人还有这样的危险?”
“你只要救活阿梨,就没事了。”西门夜并不放在心上。
于他而言,薄津川守在这里,或者不在这里,都没有差别。
可宋墨不一样。
她最讨厌被人牵着鼻子走,这一生放荡不羁爱自由,结果在这里翻了车,她的心情能好受吗?
救人,从来都只看她自己愿不愿意。
虽然她却是也愿意救,但这和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救,是两回事。
“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为什么会答应你救这个人?”
“云城薄九爷的人情,有了你对没坏处。”
“我稀罕他这个人情?”宋墨瞬间拔高了语调。
她气冲冲的走到一旁的沙发前坐下,“早知道是这样,我是绝对不会答应你的。”
“有这时间我应该多写几份报告,免得师父在我面前叨叨叨。”
“你师父到底是个什么人?你好像很在乎他的样子。”西门夜走过来,坐在了宋墨身旁。
说起自家师父,宋墨瞬间就来了兴致。
“她是我见过这世上最温柔的人,虽然她是我的师父,但是我们之间的年纪并不差多少。”
“在我无处可去的时候,是她收养了我,教我本事。”
“我真的很喜欢她,想着这辈子要是能和师父一起过就好了。”
宋墨小时候很不幸。
她的母亲是被父亲活活给打死的,在母亲活着的时候,她就劝过母亲,让母亲跟她一起跑,可母亲却总是天真的以为那个男人能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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