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一袭白布缠头,穿一身青布衣服,身后背着东西,有点像是落魄的外出务工者。
但正是这样,才让我相信他就是蛊师,蛊师都范贫夭孤三劫,大部分蛊师占的都是贫,一生清苦。
他小心的探头,问信是不是我们发出去的,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他报了自己的姓名,进到了薛通法的院子中。
这人叫做付展,和雾水苗寨离的比较近,看到信之后,他害怕是圈套,但是留守着不动,显然就是等死,犹豫了好久,他才决定过来看看。
说到集中蛊师和茅山派对抗,这人还是有些怕,毕竟茅山派威名赫赫,千百年间都是玄门泰斗。
陈太和耐心同这个年轻人解释的时候,又有人找到了这里来。
蛊师是非常神秘的人,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现身的,看来茅山派的震慑力不小,这些人认为,只有抱团,才是保全自己的唯一方法。
本来薛通法还担心蛊师不来,自从这两个蛊师出现之后,陆续过来的蛊师络绎不绝,到第二天清晨的时候,已经有十几位蛊师来到了此处。
这些蛊师里,有人曾经跟着薛通法去过洞庭,看到薛通法现在的样子,这些人气愤难当,都说茅山派欺人太甚,这次不能让他们轻易回去。
随着蛊师越来越多,白依依和代云倪都成了端茶送水的,薛通法家的院中满满地都是人。
薛通法想将这些蛊师换个地方安置,万一道士们照过来,发生斗法的话,也不至于影响到其他无辜的人。
他将来到的这些蛊师安置到了后山崖子。
在后山崖子那有一片核桃林,核桃林的主人和薛通法是亲戚,核桃已经收获,只留下三大间看护核桃林的空房子,薛通法让来到的蛊师暂时在这里安歇。
陈太和跟着将这些人送过去之后,对薛通法道,“你看,你还是有号召力的。”
薛通法叹了一口气,“但愿这次是救人,否则我真是百死莫赎。”
在随后的几天中,陆续有蛊师到来,这种场面,好像薛通法家有了喜事,亲戚远来道贺一般。
这些蛊师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衣服装饰怪异,很多人再腰间都悬挂着布袋,里面装的应该是蛊虫。
我去山崖子下看了几次,发现和薛通法说的一样,这些蛊师互相之间并不信任,虽然住在一块,彼此之间的言语不多。
有很多人,脸上还是涂抹了蛊粉,据薛通法说是易容蛊,可以使人脸庞发生改变,眼睛和鼻翼放大或者缩小,脸色也会变化,但是这种蛊粉有一种淡淡的味道,一闻就知。
三天之后,来到薛通法这里的蛊师,一共达到了近七十人之多。
苗裔三十六峒有多少蛊师,没有人知道,但是肯定有蛊师不会过来。
一个原因就是这些蛊师不会轻易相信一封书信,另一个原因他们存在侥幸心理,觉得那些道士不会找到他们。
我们能聚集到这些蛊师已经是不错了。
现在还没有那些道士的消息,不知道他们现在何处。
我有理由相信,那些道士一定会顺着踪迹找过来,若劝解不成,必须让这些蛊师形成一股可以和他们抗衡的力量,茅山派这次来是要断掉蛊术的传承,而不是拼命。
我们要做的就是让他们知难而退。
现在的这些蛊师,显然不能让那些道士知难而退。
并不是这些蛊师不厉害,而是他们之间不了解、不信任、人数再多,也未必是茅山长老的对手。
我找到薛通法,告诉他要让这些人互相了解和信任。
薛通法当然知道这个道理,但是让蛊师互相了解和信任是极难的,没有其他的原因,就是因为克制的关系,一旦被别人知道了自己所用的蛊,所养的蛊虫,那就相当于让别人知道了克制自己的法门,这是这些蛊师所不愿做的。
但是现在形势所迫,不互相了解,聚在一起就没有意义,只能被人一网打尽。
薛通法知晓这其中的利害,跟陈太和我们一道,拄着拐杖,准备去山崖子下说服这些蛊师。
山崖下,这一片核桃林占地面积很大,等我们来到的时候,发现这些蛊师在核桃林中坐的到处都是,并不交谈。
薛通法在核桃林中站定,陈太和招呼了一声,这些蛊师才陆陆续续地赶过来。
等大家聚齐,薛通法清了清嗓子道,“道门弟子被人杀害,反倒过来找我们寻仇,这是千百年来未曾出现的局面,我现在已成了一个废人,但是仍想保住蛊术一脉,这是我将大家聚集在此处的初衷。”
薛通法还没说完,一个穿着束手束裤黑色衣服的青年道,“他们欺人太甚,我们这么多人,还能怕他们不成,让他们过来吧。”
其他人纷纷喊嚷,都誓将最厉害的蛊术用在这些道士的身上。
薛通法将拐杖挥了挥,“单凭一腔血,是打不败这些茅山道士的,他们的道法本来就克制我们,再加上来的道士,都是茅山派的长老,我们现在估计不是对手。。。”
那穿黑衣的青年脸色疑惑,“不是对手?那你还将大家聚在此处做什么?”
薛通法转头看了一下众人,眼光温和,“大家不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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