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战部很快来了人,只有三四个银甲小士兵。
其中有个孙阿山,他神神气气跟着一路来,今日正是他当值,同样身披银甲,手持利剑,虽说只是司战部未入战神之列的寻常装扮罢了,却也让阿山多了几分沉稳。
一见到虎子,阿山顿时面露不满,怎么走到哪儿都有这位仙女,真是多事。
在家里不安生,在外面当差也能碰到。
这是什么狗屎缘分?
与阿山心里的牢骚不同,巧虎还是第一次见到阿山当值时的模样,竟然有几分气势。
她的眼里闪过惊艳,想不到这孙阿山小小年纪,已经具有战神之姿了,额间那天生的朱砂痣,更给他添上了独特的威严。
.....真像是个办大事的....天选之人。
想来再过几年,待他长大成熟,应该是个可以依靠的男人吧....想到这里,巧虎面上有些羞赧,嗯,江屠户给她牵的姻缘线当真不错,咳,这也是她柳巧虎平日里广结善缘,今日才有此上等姻缘。虽说是姐弟恋,但....虎子决心陪阿山成长起来!
待阿山说明来意,小狗子家门前便是一片撕心裂肺的哀嚎。
狗子父母跪在地上,连连给士兵们磕头,刚刚儿子死而复活的情绪都没来得及敛去,面上便挂满了泪珠儿。
“狗子是好孩子,一点错事都没做过,为何要抓他?”
“他病还没好利索,经不起折腾,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放过他,真有什么事,让我这个做爹的承担....”
巧虎在一边看到狗子爹娘为儿子求情的可怜模样,心中酸楚,也有些自责,可现在的狗子已经不是他们的宝贝儿子了....这一点当然没人能对他们明说。
狗子爹恳求了好一会,一心急,当即抱起虚弱的狗子,钻进厨房取了一把菜刀,眼睛通红的对着士兵们喊道,“一个七岁的孩子而已!他到底犯了什么事儿?值得司战部来抓人?”
“你们再靠近一步,我们就自己去死!”
“只要我有一口气,谁都不能带走我儿!”
“想带走他,你们先打死我们两口子!”
说着说着,狗子爹哭了出来,“他病了,从小身体就不好,大夫都说不行了,可他靠着自己活过来了,他不能活吗?你们就不能让我儿子好好活着吗!他要有罪,我偿命!”
司战部的士兵们都没再吭声,面面相觑,以他们的战力,自然打得过这些平民,可司战部早有规矩,不得无故伤人,若为了缉拿个孩子让其爹娘受伤,恐怕会直接被战神扔出司战部吧....
且这么一点事,也不值得动用武力。
孙阿山见兄弟们都在为难,倒是有担当,当机立断,站了出来,大喝一声,“得了,你们舍不得孩子,不如跟我们一起去,少在这里要死要活的,战神吩咐我们来抓人,自然有道理,难不成司战部还会冤了你们吗。”
其他小士兵们一听,觉得有理,纷纷点头,故意露出凌厉嘴脸,可面上崩得再紧,也都是些十几岁的大孩子罢了,个个稚气未脱,若是有战神亲自前来,恐怕狗子爹也不敢闹这一出。
狗子爹没想到阿山说出这些话,气未消,厉声问,“你先说,为何抓俺家狗子?!总得有个理由吧!”
孙阿山挠头,战神吩咐时,只说缉拿,他们也无权过问缘由,这问题倒是难住了他们,不过阿山挺机灵的,一把抓过身边的虎子,“你问她咯,她给我们报的信。”
司战部接到虎子的传信时,阿山就在一边扫地,顺耳听到了巧虎的名字。
狗子爹娘立即瞪向巧虎,“我们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栽赃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