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芷听许文娟不该说的都说了,这会大家都在看这边,可不能让许文娟落个刁蛮公主不讲理的名声,轻咳了一声,“林书瑶,你让身边的丫鬟去买坐胎药,这可是在你怀孕之后的事。试问,哪个怀孕的人还要偷偷买坐胎药呢?如果你还想反驳,那就把济世堂的小厮和掌柜都喊来对峙。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做你的郡王妃,现在不是以前了,你没有林家的庇佑,也没有夫君的宠爱,该缩着尾巴做人才是。”
安芷语气温和,却字字珠玑。
林书瑶听得脑袋嗡嗡响,以她对安芷的了解,安芷绝不会在众人面前和她撕扯,所以才敢当众说暗讽安芷和许文娟不能生孩子,可没想到许文娟还是说话不过脑子。
她这会,不解释就是默认,可解释了被对峙就完了。
林书瑶后悔了,可话都说出来了,这会想要收回是不可能的。
安芷看林书瑶僵住,趁此机会拉着许文娟走了。
等看不到林书瑶,许文娟才不解地问,“安芷,你拉我做什么?方才林书瑶都说不出话来了,咱们一鼓作气把她往死里说就好了呀?”
“你没听过狗急跳墙么,而且今儿个是你母亲设宴,若是你一直咄咄逼人,对你母亲和许家总归不太好。”安芷给许文娟分析,“像方才的事,我们该说的都说了,剩下的就留给其他人自个儿去想。咱们给开个头,并有理有据地反驳,其他人又不是傻子,肯定能想到是怎么回事。而且林书瑶和穆郡王夫妻不和是大家都知道的事,你且等着吧,没人会站林书瑶那边的。”
许文娟听安芷这么一说,便明白了,“她就是欠打!”
安芷点头说是,她原以为新帝登基后,林书瑶会老实一点,可没想到林书瑶还是原本的样子,正好应了马句老话——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因为刚才吵了一架,许文娟不想再去人多的地方,就带着安芷去了没人的阁楼,等坐下后,她叹了一口气,又猛地拍下桌子,“都怪贺荀,他要是努力一点,我怎么可能会还没怀孕。不行,今儿回去后,我一定要让他把所有的粮都交了!”
听此,安芷微微转头,不想多听许文娟和贺荀的房里事。
“对了,你和裴阙不是如胶似漆么,以裴阙对你的黏糊劲,你们俩应该早就结果了呀?”许文娟抓了一把瓜子问。
安芷自个儿一点都不急,她才成婚五个月,若是这会就怀孕,实在是太快了,但身边的人每个都问,她是真不愿多说,就随便道:“孩子的事讲究缘分,急不得,你若是急着要孩子,就和贺荀多努力,到时候我给你孩子打金锁。”
“那可是你说的啊,我要最重的金锁!”许文娟心思简单,很快就被安芷转移了注意力,竖起小拇指道,“要这么粗的!”
安芷哈哈笑了,“你就不怕压坏了小孩儿么?”
“怕什么,又不是一定要戴,反正是你自己说要送的。”许文娟跟着哈哈笑。
“行行行,等你怀孕了,我就去找人打金锁。”就算是最粗的金锁,安芷也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