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日了,这一次,怎么还没信回来?”安芷在家没收到消息,心里总是有些慌。
“或许是前两日忙得厉害,没机会给您送信,从围场送信回来,快马加鞭也得一天多呢。”冰露说到这里,看到春兰面带喜色地进来,问春兰怎么了。
春兰走到主子身边,弯腰道,“安府来消息,说药来了。”
听到药这个字,安芷立马来了劲头,“快去准备马车,我要回去看看。”
哥哥躺了好几个月,大夫说可不好再拖了,若是时间隔太久,即使毒解了,也不好上阵杀敌。
等安芷匆匆到安府时,大夫已经去做解药了,她刚进屋子,就被嫂嫂激动地拉住手。
“真是苍天有眼啊,总算是让我们看到一点盼头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早说,害我刚听到时,差点喜过头了。”惠平一边说,一边掉眼泪,“我这心啊,每天都期盼着,就等着你哥哥好的那天。忍了那么久,我见谁都想骂两句,这下可好了,等你哥哥一好,我就拿挺直腰板出门怼人。”
安芷被惠平逗笑了,不过她刚笑完,就听到哥哥说别。
安旭被扶起靠在床上,虽然身子还是不能动,但嗓子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我这事先别声张。”
能好起来,安旭心里也兴奋,可他这段日子以来,无数次回想中埋伏时的情景。那时候的几处瞭望台上的伏兵,真的是一个人派来的吗?
他觉得不见得是一个人派来的,因为那会也有少部分人中箭,却没中毒。
惠平不解地问为什么。
安旭耐心解释,“即使我身上的毒解了,一时半会还是不能行动自如,还不如继续装着,指不定那下毒的人会心急露出一些马脚。”
惠平有点不太愿意,“那我岂不是还要装!”
安旭笑了,洁白的牙齿透着白玉一般的光泽,“你是郡主,就是不看我的身份,以你自个儿的身份,谁要是敢看不起你,你自个就能压回去。再有一些多嘴多舌的人,你也可先记着,等我能动了,一个个去收拾。”
“你还是好好休息吧,这京都里,敢当面看我笑话的,还真没几个。”惠平昂着脑袋,一想到安旭马上就能恢复了,她心里就甜滋滋的,感觉生活总算有了盼头,“不过那些背地里说的,如果你知道了,还是要去帮我揍他!”
“成!我是你相公,自然是要帮你!”安旭笑得开心。
过去的几个月,惠平确实忍得辛苦,想她以前在京都里横着走的一个人,谁要是让她不舒服,当面就要打回去。但为了防止出门说漏嘴,她这段日子干脆就不出门了。而她不出门后,外面的人就开始说她没脸出去见人了。
世上什么样的人都有,拜高踩低的比比皆是,惠平就是个娇纵的性子,能忍那么久,实在是与安旭的感情好。
安芷听着哥哥嫂嫂说的话,唇角不知何时上扬了起来,看他们满脸甜蜜,她心里也是甜甜的,不由想到了她和裴阙。裴阙对她,也是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