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浅悄悄凑到猫儿身前,这小畜生倒也不怕人,愣愣地盯着她,一动不动。顾清浅勾了勾唇,迅速出手,一把就将“陈妈妈”从它嘴中夺了过来,气得它跑到冯采薇的脚边“喵呜”个不停,仿佛在控诉顾清浅欺负于它。
冯采薇哭笑不得,抱起它放在腿上,一下又一下地轻抚猫背,耳朵才得以清静下来。
“郡主这般是为何?”冯采薇不大理解顾清浅的做法,猫儿虽淘气了些,但这事情自会有宫女来做,怎劳烦她亲自动手。
“请美人唤宫女送些雄黄酒过来。”顾清浅别有深意道。
冯采薇虽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仍是照做了。
雄黄酒送来,顾清浅倒了一小杯在茶碗里,用火折子点燃,火苗扑腾中,一股携着酒味的热气迎面而来,称着闷热的天儿,愈发让人难耐。
顾清浅将“陈妈妈”置于火苗之上,任由其炙烤着。
冯采薇直勾勾地盯着顾清浅的动作,不过片刻,只见雪白的月事布里钻出了一条粉红色的肉虫,体表湿润浸有黏液,似没有表皮的生肉,在酒气的熏灼中不停地蠕动着,分外恶心。
想到这么一条软趴趴的虫子寄居在自己的月事布上,冯美人胃中顿时涌上一股酸意,当即转过头去,用丝帕捂着嘴,却是不住地干呕。
“这便是陵蠡蛊的母虫。”
顾清浅将其扔在火上,“噼里啪啦......”肉虫不断地扭动着身子挣扎,在雪白的绸缎上滞留下一条条粘液,半个钟后,终是在一撮火苗下燃成灰烬。
“现下,我体内就有这么一条恶心的虫子?”冯采薇苍白着脸问道,双眼因着干呕冲了血,红彤彤的,仿佛受了惊吓的小白兔。
顾清浅点了点头,“不止如此,母虫进了您体内之后,在腰迹筑巢生卵,怕已有了千万条子虫。”
冯采薇直觉头皮发麻,全身忍不住战栗。之前单凭顾清浅口述,她并不认为中了蛊毒有多可怕,最多一死而已。今日,见了这虫子,实在让她难以忍受,更难想象自己的身子里居住着无数条这样的恶心生物。
“我愿意祛蛊。”冯采薇咬了咬牙,已顾不得此举有可能让她立即毙命,“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希望,也请郡主为了采薇尝试一番。”
冯采薇恳切道:“我自会留下遗诏,言明此举是采薇自愿,决然与郡主无关,纵是在祛蛊的过程中失了性命,也乃天意,郡主不必累心。”
“但若是采薇足够幸运,病躯得幸被郡主治好,那日后赴汤蹈火,肝脑涂地都在所不辞。”
冯采薇突然盈盈跪下,泫然而泣,拖着顾清浅的手紧紧握住,“这条命便交到郡主手中了。”
对方话已说到这份儿上,顾清浅怎么忍心拒绝?她点了点头,扶起冯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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