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清浅在心中冷哼了一声,对他这般得作态早已看了千遍万遍,险些就要当场吐了。
“也不是本小姐疑心重......”顾清浅故意将尾音拖得很长,是以语气似乎软了不少。
她定定地望着连赢天道:“可是,连公子委实是个不值得信任之人!”
空气似乎瞬间凝结在了此刻,顾清浅目光不屑地看着对面的男子,而对方的脸上却始终挂着浅浅的笑意,从始至终都未曾变换过,仿佛生来就是这个样子。
“小姐这般说倒是真让在下疑惑了,莫非是在下何处得罪了小姐?”
顾清浅此时就像是一记狠硬的拳头打在了弹性十足的棉花上,甚至连个声音都没有。
“此处就你我二人,你又何必装傻呢?”顾清浅娥眉倒簇,着实不愿再与眼前之人周旋下去,如今纵是与他对视,她都觉得好像见到了恶心的巨老鼠般难受。
“恕在下愚钝,着实不知二小姐在说什么。”连赢天仍旧装傻道,无辜地就差剖腹挖心给顾清浅监明了。
一股熊熊怒火从顾清浅的体内直冲天灵盖,她瞬间攥紧了双拳,灌注了十二分的力气,怕只要命中就能让连赢天在床上躺上几天。
但理智很快压下了她的愤怒。
前世陪在连赢天身边多年,对这个人她自认为是了解的,不论是生理上,抑或是心理上。暂且不说她的武功敌不过连赢天,他的城府也是很难有人能企及的。她如此问下去,对方拒不承认也实在不是办法......
顾清浅舒了口气浊气,问道:“可是你同父亲说是你从歹人手中救了我?”
“没错,的确是在下到府中给相爷报了信。”连赢天落落地承认道,却有种答非所问的意思。
“可是你同父亲说我与你有了什么关系?”顾清浅眼眸愈发冰寒,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生生挤出来一般。
连赢天却恍若不知,点了点头,“没错,的确是在下将同心锁交与了相爷。”
“......”
顾清浅的双眼危险地眯了眯,眸光比之那清冷的月色还要凉上百倍千倍,她就这般直勾勾地盯着着面前的男子,前世她怎么就被此人迷了心窍呢?
“你忒不要脸!”顾清浅再也没了好脾气,纤纤十指紧攥成拳,抡圆了就向连赢天袭来。
连赢天武功素来不弱,脑袋堪堪向后一仰,轻松躲过......
“二小姐失礼了。”说着,不待顾清浅收回粉拳,两只粗糙的大手便将其牢牢地裹在了手心。
顾清浅岂能轻易认输,见双手被束,抬起右腿就踢向了连赢天的下肢,力道之大,眼看着是要让他断子绝孙的前奏。
“嗖......”
破空之声,近在耳边。
连赢天双眸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寒,唇角却勾着,轻松地将顾清浅笔直修长的玉腿夹在了两腿之间。
虽说气氛剑拔弩张,顾清浅出手狠辣,毫不留情。但......现下二人的姿势,委实是太暧昧了些。
“你们在干什么?!”一声怒喝,让沉浸在打斗中的二人皆是一怔,有些木讷地朝着声音的来源处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