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我倒是觉得,她说不定在什么地方看着你。”云修寒道。
花锦程身体一颤,整个人都木了,临死前的那一幕再次在眼前浮现了出来。
漫天的乌云、闪电,瓢泼的大雨连人说话的声音都能遮掩过去,但就是这样的大雨也扑不灭那滔天的火焰,火舌蔓延,像是一只不知饱的凶兽,吞噬着一切。
她力竭的靠在了柱子上,看着那一对狗男女在地上打滚,迷迷糊糊之中,好似看到了火焰的外面有一道娴静的人影,那人撑着油纸伞,穿着青色的绣花鞋,鞋子整个都没入了水中,浸湿了里面的白袜。
她看不清那人的脸,也不知道那人到底是谁,只是觉得很熟悉,好像那个人是她最为的亲近人一般。
“娘!”
她喊了一声,那个人好像停住了,微微转身,抬起的油纸伞下……眼前陡然一片清明。
花锦程撑大了双眸,冷汗从额头上滚落。
“我怎么了?”她开口,声音沙哑。
“昏过去了。”
云修寒将人的手腕放进了被子里,“做恶梦了?”
“嗯。”
花锦程轻轻的吐出了一口气,手臂撑着床面起身,“我觉得你说的可能是对的。”
她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这才发觉天已经亮了,“你守了我一晚上?”
“你不也守了我大半天吗?”云修寒笑道,“做了什么梦?”
“梦到我死了,一场大雨,吞噬了所有,繁华的侯府,荣华富贵。”花锦程双眸迷离,慢慢的回忆着当初的事情,“那场雨很大,大概是百年都难遇的大雨,我也在那场大火中死了,死的时候我好像看到了一个人,一个撑着伞,穿着青色绣花鞋,浅蓝色百褶裙,白色上衫的人,那个人很熟悉,可我就是看不到她的脸,我喊了一声娘,然后就醒了。”
她晃了晃脑袋,觉得乱乱的,“你说那场景是顺着我的意思强加上去的,还是本来就存在的?”
“原本的记忆呢?”云修寒道。
花锦程摇摇头,“记不得了,觉得好像离自己很远很远。”
“那就不要想了。”
云修寒握住了她的手,“吃些东西,你不是有要去的地方吗?收拾一下,今天就跟白良他们走吧。”
“今天?”花锦程木然问了一句。
“嗯,宜早不宜迟。”云修寒点点头,“更何况你现在状态不稳,就应该四处走走,散散心,锦儿,不要刻意的去想那些事情,也不要刻意的去追寻那所谓的真相,你越是执着,就越是得不到正确的答案,不管如何,你身边都有我,懂吗?”
“嗯。”花锦程点点头,云修寒的话说进了她的心里,那张脸也印刻在灵魂之中,她这辈子怕是都摆脱不掉了,只不过此时的她不明白,但另一个人却是清清楚楚,所以才会开始不甘,开始反抗,生怕自己所求的会是一场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