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的朝堂,最讨厌的其实不是魏征。
而是这群御史言官,自打这个职业被搞出来之后,就是给人添堵的。
甚至是有很多人遇到他们都躲得远远的,生怕按不住狐狸还惹一身骚。
这个物种最大的特点就是捕风捉影,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总之有风声了就会弹劾你,让你做梦都是恐怖的噩梦。
很多御史言官都用清官来自我标榜,实际上这群东西就是关陇门阀的走狗。
虽然说这群人十分讨厌,但你不能忽视他们存在的重要性。
矮脚四曾经说过一句偷换概念的话,叫做存在就是合理,这句话虽然他说的时候是胡搅蛮缠,但用在大唐的朝堂是最合适不过的。
这群人从皇帝的穿戴到言行举止,只要有点越制的地方,都会站出来喷人,也因为有了这种人的存在,也很好的约束了朝堂,当然这就是唯一的好处了,其余的全都是弊端。
郑济昌的奏疏,以及御史言官的奏疏,全都被李世民丢在了龙椅的下面,看都不看一眼。
这让御史言官们很生气,用一个最恰当的比喻:御史言官就是叛逆期的青少年,为了找存在感,干的都是给你添堵的勾当,怎么龌龊怎么来。
皇子们去封地赴任不赴任,其实是人家老李的家事,去了是符合祖制,不去也是合情合理,一句我要留在长安孝敬我爹,就是最好的理由。
但是,御史言官却对此十分不满,他们不满李世民对他们的冷漠和无视,所以他们必须要训斥皇帝,大骂皇帝,就问问你老李,祖制都定完了,你不遵守规矩,你想干嘛?
一桩小事,在经过不断的渲染和发酵之后,越闹越大了。
郑济昌上疏之后,参与这件事的人也越来越多的,大体上说的就是同一件事,赶李治离开京城。
这个时候,老程第一个发现苗头不对,在牛进达想对着御史言官喷唾沫星子的时候及时拦住。
英国公李绩捋了捋胡须,微微一笑,缓缓闭上眼,眼不见心不烦,反正那群喷子不敢喷他就对了。
房谋杜断、魏征也觉察到了事情不对劲,几天的功夫就有几十名御史弹劾,这就明显不对劲。
最后一次朝议开始,李世民依旧是神色淡然,然后让朝臣们各抒己见。
但祖宗礼法四个字的重要性就彰显出来了。
本来就藩就是祖制,皇子们没理由不去的,如果皇子们不去就藩,还要祖宗礼法有什么用?
太极殿内,几乎所有的朝臣,都保持赞同的态度,请求李世民立马下旨,让李治离开京城,还把已经离开的李恪一阵褒奖。
现在的李治,已经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但为了避免矛头过于暴露,还连带上了其他的皇子。
老李的脸色铁青,双目如刀的扫视面前的朝臣,牙齿咬得致嘎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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