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刺刀!一轮齐射后,冲杀过去!”
或许是喝酒壮胆,常亭也给步枪上了刺刀,胡彪将爆破筒别再腰间,手持步枪迎风而立,常亭还以为是什么豪言壮语,谁知道……
“岳父啊,义父啊,儿子不孝了!媳妇啊,我要战死了你就带着孩子改嫁吧!”
其余几人也是一样,随着胡彪奔跑着冲向突厥的参军,口中喊着的也不是冲啊杀啊,只喊着“爹娘,孩儿不孝,不能侍奉你们终老……”
常亭紧跟在后面,耳边传来胡彪的喊声,“常兄弟,跟紧我们,一直向前跑,别停下来!遇到人就捅,捅完再向前跑!”
兄弟?
胡彪居然管我这个没卵子的叫兄弟?常亭瞬间也是热血沸腾,“兄弟,你们的后背交给我了!杀啊!”
五人对三十,胡彪在最前面,刺刀比弯刀长,瞬间就捅穿了一个人的胸口,然而,胡彪却没有停下来,抽出刺刀,继续向前,一直等五个人把对面打穿了,这才停下脚步,然后五人猛地一回身。
在看对面,也已经倒下了五六个,胡彪等人身上也全都挂彩了,鲜血横流,索性没有伤到要害。
“不怎么样嘛。”胡彪吐了一口唾沫,“兄弟们,继续!”
说完,胡彪端着步枪,依旧带头冲杀过去,突厥人早就被唐军吓破了胆,见这五个倒霉玩意儿全身带伤还一点惧怕没有,又来个反冲锋,顿时四散而逃……
“杀呀……”
常亭不懂得冲杀的规矩,吼了一声之后想追过去,却被胡彪一把扯住了腰带。
“不追吗?”常亭有些杀红眼了。
“咱们只有五个人,是打野食儿等后援的,保持体力等待后援!”
胡彪说完,擦拭了一下刺刀上的血液,也就在这一瞬间,一队身着制式铠甲的骑营出现了,把突厥残兵圈了起来,弓弩上弦,眨眼之间屠杀殆尽。
“可是飞行编队的胡将军?”一名骑兵跑到胡彪近前,“安北军火字营,奉命护送胡将军回营!”
“正是在下!”胡彪递上自己的腰牌,“来的挺及时啊!让俺们又捡回一条命!”
“薛将军下了死命令,我们就算战死,也要带胡将军几人回营!胡将军,请上马。”
说完,有人牵过战马,胡彪等人翻身上马,跟随骑营离开。
常亭一路上都奇怪的看着胡彪,常涂曾经说过,胡彪这个人运势很好,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天亮了,和卜多城宛若人间炼狱,城内数万突厥人被围困其中。
火炮、虎蹲炮已经架好,唐军列阵整齐,将和卜多城团团围住,一个苍蝇都飞不出去。
执失思力、阿史那贺鲁、契苾何力、阿史那社尔也是异族将领,看到这一幕,却没有劝阻。
契苾何力拉了一下执失思力,“别让老薛下令了,他还年轻,未来的路很长呢。谁去下令开炮谁提前退休,咱们几个快养老了,谁去下令?”
执失思力一愣,很快笑了,正要开口,却被阿史那社尔拦住,“我有伤在身,本就命不久矣,有伤天和的事情,我来做!”
说完,阿史那社尔走近薛万彻,接过薛万彻手中的令旗,用力一挥,“各炮准备,十轮齐射!预备——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