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傻?”秦长青斜着眼睛一脸瞧不起,“当然等于七了!”
“错,六加一,可能等于一,更有可能等于零!”
“你……”秦长青刚说了一字,突然愣住了,“怎么回事?”
李福一笑诉说了一件事,蒲州解县(今山西运城)人,在解县有风陵渡书院。
柳奭的侄子柳袁浩伙同六个学子,打死了另外一名学生。
但是解县县令发布的通告确实,六个高年级的学子是拉架的,真正打死人的只有一个。
可偏偏最后认罪的行凶者,不是柳奭的侄子柳袁浩,而是一个小家族的傻儿子。
“我们知道他在撒谎,他也知道我们都知道他在撒谎,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李福耸耸肩,“弱肉强食,有权有势的门阀世家,就这样,无恶不作。人都说恶有恶报,可你会发现,这句话不过就是一个安慰罢了。”
“姐夫,你说你和人一对一的单打,你能打一个时辰吗?”李福微微有些自嘲,“可他们足足打了一个时辰。哦,对了,死者的家长是你们游骑卫的一名校尉!”
“……”秦长青一愣,“解县的县令是什么人?”
“长孙无忌的远方侄子,名叫长孙伍。”李福叹了一口气,“背后肯定有大人物罩着呗!”
“槽,我的背后还有国家呢!”
秦长青打开车窗,“龙叔,派人去追一下二夫人,让她在蒲州转转。游骑卫的兵为这个国家流血牺牲,我们就不能让他们因为这个国家的某一地黑暗流泪!”
“再告诉二夫人,不管她用什么手段,不管背后都有谁,通通揪出来,本侯要为游骑卫的兵,讨回一个公道!”
独眼龙调转马头,马鞭狠狠抽在战马的屁股上,向着蒲州的方向飞奔而去。
啧啧啧!
李福拍拍秦长青的肩膀,“姐夫,你和长孙无忌好不容易休战了,不会因为一个兵就翻脸吧?”
“他,不是兵,是这个国家的英雄。”
秦长青纠正道,“他身上每一处伤疤,每流过的一滴血,都是为了背后的祖国。
福儿,你能安安稳稳的坐在四匹马拉动的马车上,你能做一个吃喝玩乐的快活王爷,是无数像他们这样的人,用他们的勇气、鲜血、生命换来的。
游骑卫的第一批老兵,已经不多了,你可以去老营地看看,看看游骑卫的祠堂,看看那些老弱妇孺,家里已经没有壮丁了,他们依旧会把未成年的孙子送来当兵……、
这个国家,这个国家的人,咱们谁都可以对不起,谁都可以负,唯独军人和百姓不能!
百姓和军人,一个是生我们养我们的“父母”,一个是保护大唐的和平的“英雄”!
大唐律疏,没有要求任何人去做一个好人,但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上至王公贵族,下到贩夫走卒,任何人都没权利践踏别人的生命,践踏大唐律疏的尊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