肝明目、杀虫止血的普通功效,而这碧睛熊胆则具有去百毒,起死人莫大能力。金鳞雕见此刻主人危在旦夕,便将自己嗉中的熊胆吐出来喂给主人吃。
周康咽下这枚熊胆之后,过不多久,吐出一口黑血,而再看他前胸中毒镖之处,黑紫之色渐渐褪去,开始变为正常颜色。
胡大夫见此情景,欣喜说道:“周郞有救,待我诊治。”说着又走上前来,替周康拔去胸前毒镖,敷以外用药物。
旁边的人有起哄的,说道:“胡大夫真厉害,给畜生打下手,做得有声有色。”众人哄堂大笑。
胡大夫行医多年,什么样的人都见过,什么样的事情都经历过,对这些嘲弄之人不以为忤,反而说道:“人有旦夕祸福,而机缘也因之而至,像周郞的命运就好得很,如果没有这只怪鸟相助,只怕真的就死了。”
韩、淮二人点头称是,觉得胡大夫说话很实在。
村民见周康已经好了,又去安慰新娘子一家,新娘已经成了死人,无药可救,一家人只能对坐痛哭,毫无办法。
周康这边,又躺了约有半个时辰,已经安然无恙,可以下地行走了,只是一场喜事变成了丧事,未免觉得心中难过,不知道如何表达。
韩江柳劝道:“生死有命,周兄弟也不必过于难过了。”
周康只说了一句:“我和小钰青梅竹马。”并没再多说什么,但内心极为痛楚的心情是人人都可以体会得到的。
而只消片刻,周康便说:“没有关系,我不难过,有什么可难过的。”
他越是这样说,韩、淮二人,还有他的父母越怕周康心里的疙瘩解不开。
就这样,几个人交相劝了他一夜。
第二天早上,周康去村西岳父探视了一番,两家的亲事没有结成,但是经历了订亲、筹办婚事,两家关系可以说是很近了。
周康说:“岳父、岳母,如果家里有什么困难,我家愿意鼎力帮忙。无论何时,你们都是我的岳父、岳母。”说完,拜倒下去,磕了几个响头。
周康这人,平时行事滑稽,没有正经,此刻突然跪下磕头,弄得老两口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不知道这孩子耍的什么鬼明堂。
周康磕过头,再次回到自己家来。
韩江柳和淮中表示要走了。
周康又给父母磕了头,说:“孩儿愿意和韩将军同去南言烈焰岛,建立一番功业再回家来孝敬二老。”
父母对他的这个决定表示诧异,并不希望儿子远走,但是儿子心伤难医,出去闯荡一番,也可能洗去他心中的伤痛。因此,虽做挽留,也没有完全拗着儿子的意思。两位老人家只是拉着韩江柳的手,说道:“韩将军,此去山遥水远,周康年纪太小,还不懂事,希望韩将军一路多多照顾。”
论起来,周康只比韩江柳小一岁,但是两位老人家既然这么说,韩江柳不能不点头同意。
淮中却偷偷对周康说:“周康兄弟,此去一路上,危险重重,你可要想好了再做决定。”
周康坚决说道:“我已经拿定主意了,只要你们肯带着我一起走,我绝不反悔。”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
韩江柳、淮中、周康三个人吃过早饭,又带了很多干粮,就此离开枫林村,继续向前而去。
一路上,韩江柳、淮中两个人骑马,而周康则骑着金鳞雕盘旋半空,真是威风无比。
路上或者黄沙漫漫,或者平林莽莽,走不尽的景致,看不完的风光。
金鳞雕速度很快,走走停停,往往要走一段,就要停下来等着韩、淮二人。
淮中说;“周老弟,你这坐骑可真是宝贝。”
周康说:“确实很厉害。”
淮中说:“让我骑骑行不行?”
周康说:“行啊,你上来。”
淮中说:“你先下来。”
周康说:“你直接上来,坐我后面。”
淮中说:“你不下来我怎么上去啊?”
周康说:“这雕背很宽敞,坐两三个人没有问题。”
“好的,那我上去了。”淮中翻身跳上雕背,那雕耸动身体,想把淮中翻下背去。
周康按住它的脖子,不让它动。
金鳞雕果然老老实实,任凭两个人在雕背上,依然不觉得吃力,飞行速度还是很快。
韩江柳看着这只大雕,心想:“周康兄弟兴致这么高,想必已经忘掉他的新娘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