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两个兄弟吵嚷着喝酒,他总不能拂了两兄弟的意,因此微微一笑,三个人共同来到了本镇最大的一家酒楼。
因为平芜镇本来就不是很大,说是酒楼,其实只有两层而已,二层是客房,只有一层才卖酒水饭食。
几个包间都已经客满了,三个人找了一个客窗子的雅间,坐下,要了四热二凉六个菜。另外要了三壶酒。
周康说;“每人一壶,谁都不能耍赖。”
韩江柳说:“你们比,我做裁判。”
周康说;“好,你是将军,又是大哥,你做裁判,再公平不过了。”
淮中问;“怎么比法?”
周康说;“只喝酒,不吃菜,就这一壶酒,谁先喝干净算谁赢!”
淮中说;“好。”
韩江柳说;“两位兄弟小心肠胃。”
淮中说;“放心吧,韩将军。”
周康说;“韩将军,韩大哥,你说开妈,我们俩就开始喝。”
韩江柳说:“好吧。”又说:“咱们大家是不是先吃点饭,都饿了半天了。”他这确实是为两个人的肠胃着想,万一喝得肠胃受损,一时半刻还真不容易恢复。
淮中说;“好,周康,咱们先吃饭吧。”
周康说:“也行,都随你,我知道,你其实是胆怯了。”
淮中说;“胆不胆怯总要比过了才知道,我现在也不和你计较。”
韩江柳叫小二端上来三碗饭,每个人吃了一碗饭,吃了不少的菜。
周康说;“可以开始了。”
韩江柳无奈,只得问道:“都准备好了吗?”
淮中说:“准备好了。”
周康说;“我也准备好了。”
韩江柳刚想开口喊开始,只听得淮中看着窗外,叫了一声:“你们看!”
周康当他又要拖延,说道:“如果实在害怕,你认输的话,咱们就不比了,找什么借口啊!”顺着淮中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说道:“哟,是她。”
三个人都看见了,在酒楼外面站着一个女人,白衣长发,正是镜小仙。
她正朝酒楼这里走来。
酒楼外面站着的怪鸟金鳞雕,还有金鳞雕头上站着的小金银鸟,都用仇视的眼神看着镜小仙,但是未得主人许可,两只鸟倒也没轻举妄动。
镜小仙走到酒楼中来。
来者都是客,店小二热情地招呼:“来了,姑娘,请里面坐,还有空位。”
所谓的空位,正在韩江柳这一桌的旁边。镜小仙眼神忧郁,心有旁骛,所以竟然没留意旁边几位都是熟客。
韩江柳向两位兄弟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不可莽撞。自己则走了过去,向镜小仙深深一揖。
镜小仙抬头看着他,惨白的脸色中含着深深的怒意,如果不是眼前这个男人,自己的妈妈也不会死。
镜小仙问:“你干什么?”
韩江柳说:“姑娘,我们又遇到了,过来同饮一杯吧,希望能够从前化敌为友,尽释前嫌。”
镜小仙扬起脸来问道;“凭什么和你化敌为友?”
韩江柳说道:“没有一辈子的仇家,只有一辈子的朋友,何苦和自己过不去。”
镜小仙说;“你们害死了我妈妈。”
韩江柳说:“可是你的妈妈也害死了众多乡民百姓,这笔账是算不清的。如今死者已矣,活者还要继续活下去。”
周康过来,一把抓住了镜小仙的手臂,说道:“小仙妹子,来吧,过来一桌吃吧。”
笑嘻嘻的,神态极不庄重。
镜小仙甩开周康的手,说:“你干什么?”
周康说:“小仙妹子,我们韩将军已经喜欢你很久了。”
这句话说得镜小仙怦然心动,她对周康的敌意很深,最主要的是镜大仙正是死在周康那只大雕爪下。而对韩江柳,镜小仙则没有那么深的恨意。
她看了韩江柳一眼。
韩江柳走到自己桌前,端起一杯酒来,说;“如有错误,在下愿意赔罪,希望姑娘万勿挂怀,”说罢,将这杯酒一饮而尽,又说;“今后但有驱使,惟姑娘马首是瞻。”
在反复的劝说之下,镜小仙终于来到了韩江柳这张桌子前面,坐下。
淮中说:“这就对了,小仙姑娘,我们韩将军不是坏人,真的。”
镜小仙说;“不管好人、坏人,得罪我的就该死。”
周康不禁将头低下,俄而又把头抬起来,说道:“小仙姑娘,其实事出突然,不是人力可以阻止的。”
“我不喜欢听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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