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福田笑了笑,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须,道:“那么,陈总长这几天有没有跟你们说过什么?”
“您想问什么?”小姑娘一下子就警觉起来,“我们是有规定的,里面的事情是不能对外面说的,不然的话....”说到这里,曹颖忍不住地打了一个寒颤。她曾经见到过陈诚面不改色地签署了一百多份的枪决命令。
那种丝毫没有动容的冷静,就让她很是害怕。虽然平时的时候,那个就比她大了三岁的男子也是会笑,会很和气地说“谢谢”,但是在她心里,陈诚就像是一块好不感情的坚冰一样,只会让人觉得害怕。
她一直很是害怕,直到今天之前。一想到刚才看到的那些情况,小姑娘的脸皮又开始发烧了。但是她还没忘记主意纪律的问题,这种事情上要是出了问题,那可是要掉脑袋的。曹颖觉得自己还小,还没有活够呢。
曹福田自然是知道纪律和保密条例的,他也没少学习这种东西,还写了一堆的心得体会。他只是想要来打听一下西北镇守府的那两位的态度,最近的舆论可是对他曹家很是不利。
他自己在曹家村附近势力庞大,经手的生意日进斗金,侄子曹德贵又是做着所谓的山东王,早就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满。外人的不满没什么,反正陈诚和林梦楚都是当他们不存在的。
内部的其他人的不满也没什么,就算有怨气,也不敢表现出来。不然的话,那二十万常备军就会直接教他们做人了。最可虑的,便是军方有很多人不满他们曹家的势力和实力如此庞大,很是说了一些风言风语。
其中又以那些在曹德贵麾下打过河北会战的那一批将领为甚。在西北镇守府的前身是黑龙会,当时跟北洋军在河北打仗的时候,曹德贵根本毫不顾惜伤亡,硬是用大炮将正在混战的双方一锅端了。
虽然靠着这样的方法很快的就将火力和兵力都处于劣势的北洋军给大崩溃了,但是那些有亲戚朋友死在了无差别炮击之下的人可是一直记恨着他们曹家。而且这个月的时候,军马统计科的那些人抓到了一伙贪污和挪用公款的,其中就有他们曹家的族人......
现在西北的法律里面,可没有什么一人做事一人当的说法。在这里,连坐这种被很多人所诟病的条文还在被实行着。如果因为族人的贪腐,而使得侄子的仕途被中断的话,那可就真实太不值当了。
他们曹家又不是缺那点钱的,光是做正规的生意,他们就已经是富的流油了。
可恨,真是可恨!曹福田心中暗骂,脸上却是对齐了笑容,对着曹颖连声道:“你这样有警觉是很好的,以后无论是家里谁来了,也千万别给他们透露什么消息。知不知道?”
“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呀!”曹颖瞪大了眼睛,“再说,叔公您以前就不是说让家里的人没事不要来找我的么?他们又怎么会不听您的话了?”
唉,真是小孩子啊。曹福田看着天真的女孩子,心中再次叹气。现在这年头,人心都散了,队伍越来越不好带了,又有几个人是真的听话的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