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咬着我的话尾音,汪晓东极尽挑衅地说:“哟呵呵,有人又要当缩头乌龟,夹着尾巴逃跑咯。真贱,除了跑还是跑,没个人种!”
还真是不嫌事大,汪晓东又扫了我一眼,他的语气突兀暧昧起来:“蠢货,你跟这么个没种的男人在一起,估计没什么高.潮吧?”
就算我是个白痴,我也能嗅到汪晓东这张嘴越扯越离谱,分明是想激怒张代。
想想张代动手把曹景阳打了,他回头就被曹军困在东海岸别墅里,而汪晓东差点没把曹景阳干死,他居然毫发无损该蹦跶还是蹦跶,要多爽有多爽,这背后的意味,我用个膝盖也能感受得到。
虽然到目前为止,我仍然搞不懂汪晓东他到底啥来头,但毫无疑问他比张代要幸运得多,他得到的屏障掌仰也相应的更多,张代要跟他动手,就算打赢了他,吃亏的还是张代。
想到这一茬,我赶紧的再重重揪了揪张代的胳膊:“张代,走了。我困了。”
可是张代却将我的手摘下来,他沉声说道:“唐小二,你先上车等我,我不会让你等太久。”
看张代的脸上浮出一层让我陌生的凶狠,我越发心慌意乱,我完全顾不上那么多,几乎挂在他身上,声音有些颤抖,说:“张代你别冲动,我们回家了好不好?”
身体明显地僵了僵,张代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几秒有余,他的声调总算缓和很多:“好,听你的。”
可是,汪晓东这个不安分的智障,我好不容易把张代劝住,他特么的特别欠抽地再撂几句:“哇,真是感人得要命,明明有个孬种雷声大雨点小,现在却整得自己像一个听老婆话二十四孝好男人似的!”
我总算是摸清楚了张代发脾气的规律。
只要汪晓东是对我出言不逊,张代就特容易炸毛,相反他怎么换着话攻击张代,张代反而视若罔顾。
在心里面祈求着汪晓东能闭嘴,我急急拽过张代手中的钥匙,把车给开了锁,又连忙拽开车门,推搡着作势将张代塞进车里,但在这个当口,汪晓东这个傻叉又朝我吹了个口哨,他说:“唐二,以后这软脚虾要是满足不了你,你也别忍着,随时来找我,我帮你解决。女人嘛,得不到该有的滋润,容易老得快…”
循着汪晓东这话,张代忽然像一个已经撑到几点的气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串起来,他三两下将我塞进车中把门拍上,一个转身就跟汪晓东干上了!
我在车上蒙圈了十几秒才反应过来,等我蹬开车门下车来,张代和汪晓东已经扭打成了一团,在地上滚来滚去的。
至于刚刚被汪晓东抱在怀里的那条小狗子,它是一脸懵逼地一会看看那滚成一团的两个大男人,一会儿又看看我,显得可怜兮兮的。
头痛欲裂,我想都没想,随即要箭步上前,想把他们两个拉开,但这两个有话不能好好说,非要动手的幼稚鬼,他们几乎是异口同声。
“唐小二你别过来,这是我们男人的事!”
“唐二你最好别插手,这是我跟他的事!”
这两句由不同男人嘴里面吐出来的话,却有个出奇一致的地方,那就是都带着一股不容置疑不容辩驳的威力,我这么胆肥的一个人,愣是被镇住了,目瞪口呆地立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继续开打。
不过不得不说,这两个人还真是势均力敌,谁也没讨到多少好处却也不会一直落于下风。
战局瞬息万变,一转眼轮到汪晓东被张代禁锢在身上,张代挺不客气往他的脸上摔耳光子,说:“汪晓东,你对唐二说话,最好把嘴巴放干净点!你最好别对她抱着不良的居心,她是我的女人!”
接连吃了好几个击打,汪晓东的嘴巴倒是挺硬:“你跟她结婚了又怎么样,我就追她,你管得着吗你!”
被汪晓东这话弄得更是怒不可遏,张代又是锤他一拳:“你要敢招惹她,我就敢弄死你!”
对话间,汪晓东弹跳着一个翻身占据了主动,将张代禁锢住,他对着张代的肩膀连连砸上两拳:“你牛什么牛!你有什么好牛的!我就看上唐二了,我就要追她,我就要把你们拆散了,你怎么着!张代你******以为我还是以前的那个****,好欺负啊!被你抢了女人我能为了狗屁的兄弟义气一声不吭啊!你做梦吧你!以前的那个汪晓东早他妈见鬼去了,你还想我让着你,你想错了你的心!”
我承认我是有私心的,刚刚看到张代砸打汪晓东我当然会触目惊心,也怕张代下手没个轻重把人打坏,现在看到张代被打,我的担心更浓,脚一下子不听使唤的上前了。
俯身下去,我正要出手拉开他们,但这两个男的又特么出奇一致,又是对着我一通乱喊。
“唐小二你走开,别被磕碰到了。”
“唐二你别******插手!拳脚无眼,我不想伤到你!”
我再次被震慑住,迟疑几秒,连连后退了几步,只能皱着眉头继续看干架。
手扼上张代的脖子,汪晓东重重一摁:“你别装出一副多爱唐二的样子,在我看来,她跟吴邵燕没什么区别!她们都不过是你旅途中的过客,你装什么情圣!”
又像此前在我的办公室遁入暴走那般,汪晓东不断地质问张代为什么要伤害吴邵燕,他不断地骂张代是人渣碎碎,他越骂越是起劲,嘴里面不断朝着张代扫射着辱骂的子弹,刚刚还跟他怼上几句的张代,就像是被扼住了咽喉的蝉一样,再也没有吐出一个字来。
听着汪晓东一口一个“吴邵燕”,再看看张代面对着这个名字突如其来的沉默,我的心像是被人泼了好几桶辣椒水,闷得发慌,只觉得更是头昏脑涨。
怔忪下,我压根搞不懂汪晓东和张代是怎么从纠结的一团分开,他们就已经各自坐在地上,重重地喘息着粗气。
被他们脸上那些位置不一的挂彩弄得糟心不已,我用余光扫了汪晓东一眼,迟滞着朝张代走过去,给他拉拽了一下错位的衣服,又用手拭去他侧脸上的灰尘,说:“我们回家吧张代。”
眼眸里愧意演绎,张代躲开了我的眼睛,他嗯了一声,那声音比蚊子落地还要轻,若有若无地掉落在我的耳朵里,我却感觉到耳膜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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