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代一副天机不可泄露的样,他神神秘秘说:“我没有礼物还没准备好,就将它揭秘的习惯。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看他把关子卖成这样,我简直抓心挠肝的:“别钓我胃口,快告诉我!不然我弄死你!”
突兀将自己的身体摊开,张代一副视死如归的样:“求弄!跪求你让我精尽人亡!”
得,就算此刻他要跟别的女人跑路,我也没力气去追,更别提还有劲去弄他。
一脸黑线下,我略郁闷说:“不说拉倒。我睡觉。”
张代这才旋过身来,环住我的腰,他在我的脖子上啄了一口:“现在告诉你,后面就没惊喜了。耐心点,好不好。”
反正听他的语气,说什么也不会现在就给我答案,我也不是那种啥都要死较劲的人:“嗯。睡觉。”
心里面惦记着张代一大早得出差,我怕他看我还在睡不忍叫醒我,给我来个不辞而别,我并未睡得多沉,闹钟还没叫我就醒了。
本来张代这丫是想给我熬个粥弄个小饼干啥的,因为我跟他差不多时间起,我不愿让他折腾,最后我们是去了外面吃的汤粉。
跟张代挥别之后,我揣着小别带来的淡淡郁闷,还是回公司该干嘛干嘛了。
忙活了两天,周末又如期而至。
不愿一个人面对着空荡荡的房子,我跑去看戴秋娟。
戴秋娟吐得厉害,她跟我坐没一阵子,又得跑洗手间去一个昏天地暗,她原本白皙的脸蛋,因为孕吐变得菜黄菜黄的,我看着心疼,问她想吃啥,我给她弄点,但戴秋娟说她喝水都吐,让我不用白费劲。
我后面给她削了苹果,她咬了两口就吃不下,各种跟我说,当妈真的不容易。
眼看着戴秋娟现在是这样的境况,我忍着没将我的身体状况告诉她。
从戴秋娟家里出来,我单手握着方向盘,另外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腹部,来回反复摸了几把,我想,现在要能让我怀上小孩,我再天昏地暗都不怕。
怀揣着满满的不是滋味,我最后跑回之前的出租房里。
为了舒缓内心的郁结,我还把手机放茶几上,开着音乐捣腾起那些瓜果蔬菜葡萄架来。
在忙碌中,夜幕爬上枝头,我看也将近七点了,想着回家煮个面条对付一顿好了。
洗了把手出来,我瞅着手机只剩下一点点的电,我怕张代打电话找不到我,就赶紧把音乐关了。
我想着反正我很快能回到家,车上充电又慢,就将手机随意扣在副驾座上。
谁料,我刚刚把车七拐八拐开出小巷子,我的手机响了。
以为是张代,我急急将手机拿过来,但上面跳动着的却是夏莱的名字。
按捺着小小的失落,我接起来。
夏莱的声音像徐徐清风:“唐二,出来一起吃饭?”
就我和张代那次简单的请客吃饭,夏莱虽然只过来呆了一阵子,但她却没少给帮忙,她后面很是热情将我爸妈哥嫂给送回家去,我其实后面一直寻思着请她吃饭,但张代老是说,夏莱是他姐,不用不用的。
现在夏莱主动打来,反正我回家也是一个人,我:“好啊。”
半个小时后,在公车庙一家颇有情调的法式餐厅里,我见到了夏莱。
有段时日不见,我发现她至少瘦了有七八斤这样。
她原本身材就很是均匀,现在这么一瘦,看起来真像一阵风都能吹走,我见犹怜那样。
女人嘛,就算熟不熟都好,凑成一堆不外乎是聊聊瘦胖,总会有话聊下去的。
我就说:“夏莱,你瘦了哇。”
夏莱笑了笑:“最近公司事多,东奔西跑奔波太多,吃饭有一顿没一顿的,就瘦下来了。”
轻轻抿了一小口咖啡,夏莱将杯子优雅顿在桌面上:“张代出差去了昆山,要后天才回来对吧?”
我点了点头:“是。”
将目光徐徐落在我的身上,夏莱的唇边带着浅笑:“唐二,你会做饭吗?”
怔了怔,我随即:“会啊。”
夏莱将两手并拢在一起:“唐二,我说个事你可别介意啊。外面的饭菜再色香味俱全,也比不上家里的那口热饭,张代他这些年过得挺辛苦的,忙起来可能一个月两个月都没能吃上一口热饭。他没跟你结婚之前,是跟奶奶住一起,但平常我下班了,都会买点东西给他熬汤,等他回来喝。现在吧,他是跟你住一块了,这小日子其实是你们过的。我作为一个姐姐,其实也没什么立场说点什么,但我就希望吧,张代他好歹能有口热饭吃。”
我当然也明白,尽管我和夏莱,到目前为止都是直呼对方的名字,但自从我与张代领证的那一天起,她就无可避免的成为我的姑姐。姑姐与弟媳,这种在各大论坛仅此于婆媳关系,被发帖吐槽的关系,我原本就不会抱什么期望,我能和夏莱成为不一样的存在。
纵然我拎得很清,夏莱她再是张代的姐姐,她其实也没什么立场对我和张代的小日子指指点点,但此刻夏莱的语气态度什么的都拿捏得特别好,她在平静时刻,依然能将她良好的家教修养展露得一览无遗,竟是无懈可击,我要是表现得太过抗拒,那会显得我特别难相处,不懂事儿。
而且,我也有哥哥,我换位思考下,我哥也会希望我嫁给张代之后,他能对我好。将心比心下,我自然也能谅解夏莱这番话。
于是,我无所谓般笑了笑:“知道的,我们经常在家做饭。”
这倒是实话。不过嘛,我做的次数估计比张代做的次数少那么一丢丢。除非我比他下班早,要不然只要是我们差不多时间回到家里,他只会把我从厨房轰出去,特别强势粗暴地轰出去。当然这些我心知肚明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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