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手,张代瞅了我一眼,他有些闷闷地说:“这种贴身的东西,你给我买的,就算是菜市场十块钱两条那种,洗洗我也能穿。但别人弄过来的,就算了,我穿着不惯。”
看了看刚刚丢在一旁的男士外套,张代又说:“那个外套,我有类似的款式,但平常也穿得少,我看它跟李达的气质相符,回头我拿给李达穿。”
我嘴巴张了张:“张代,这是邵燕送过来的,咱们拿去转送给别人,不太好吧?”
伸手将我往他身边揽了揽,张代语气淡淡:“我穿不上,放着浪费,这才叫不太好。”
另外一只手,摸了摸我的头,张代话锋一转:“你今天跟公司说调岗的事了吗?”
我点了点头:“说了。谢云和郑世明都同意了,我已经把申请表提交上去,就等人力资源的通知我啥时候考核,等考核一过,我就能交接换部门了。”
手忽重忽轻的揉着我的头发,张代语速慢了些:“你还挺高效的。”
我也真是,他给我点颜色,我就能开染坊似的,我有些嘚瑟:“那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
张代凑过来,气息在我的脖子间游走着:“你真可爱。”
我随即:“你也不赖。”
刚刚舒缓下来的嘴角,又抽起来,张代又是闷闷的语气:“不早跟你沟通过了,以后别说我可爱。”
我就爱跟他抬杠,接下来我换着各种方式跟他对着干,弄得他郁闷不已,他就说他去洗澡了。
张代前脚一走开,我后脚看着垃圾桶里面那两条男士内裤,嘴角勾起一抹轻笑,优哉游哉地上楼拿了衣服,哼着小曲进了浴室。
带着淡淡水汽出来,张代已经半卧在床上,他正拿着手机不知道捣鼓着什么,一看到我他就把手机放到一边去了。
我刚刚爬上.床,张代的手就缠过来:“唐小二,等过完冬天,忙完这个季度,我们出去旅行吧。”
我一听来劲了:“真的?你有空啊?去哪里啊?去多少天啊?”
张代咧开嘴笑了笑:“咱们结婚,刚刚扯完证我就出差,连个正儿八经的婚礼都没给你,后面也就跟你在深圳周边溜了一圈,怎么想,都怎么觉得亏待了你。钱是挣不完的,再忙我也要抽个空,补你个蜜月旅行。至于去哪里,去多少天,你想怎么样都行,我都可以。”
砸了砸嘴,我:“额,那个婚礼的事,是我不想搞那么麻烦的啊,跟你没关系。你不要老觉得你亏待我嘛。”
顿了顿,我摸了摸额头:“我之前觉得我有挺多地方想去的,现在你让我说,我又说不上了。”
笑容璀璨得像点点星光,张代掐了掐我的脸:“时间还早,你可以好好想想,计划计划。如果你怕麻烦,不想动脑,全权交给我,那也可以。”
我还真怕我选的地方,都是张代走过的,他会觉得没意思不好玩,我一听他这话,就赶紧说:“那你搞吧,我整不来。对于我来说,跑个惠州冲个浪啥的,就已经很好玩了,可说不定你会觉得无聊。”
凑过来,张代在我的额头上蜻蜓点水地蹭了蹭:“只要是跟你呆在一起,就算是回去广州,到上下九那里吃个鸡翅包饭,我都觉得很有趣。”
嘴快,我马上接:“那就回广州玩玩呗,咱们可以去长隆,去白水寨,反正读大学那阵子,咱们去不起的地方,全逛一遍。要去广州的话,我买单,哈哈哈。”
循着我这话,张代睥睨着我:“小富婆,你这是想要包养我吗?”
我撇了撇嘴:“包不起。你要说去什么欧洲豪华游之类的,我真给不起钱。”
笑容在脸上荡漾着,张代敲了敲我的头:“傻妞,好了,睡觉吧。”
就冲今晚,张代这丫干脆利落的把那两条内裤给扔垃圾桶里去,又说要把吴邵燕送他的外套拿给李达去穿,我怎么都觉得他的表现挺好,值得被鼓励。
想了想,我主动翻身起来,面对面坐到他身上去,用手勾住他的脖子:“张代,你累不累?”
身体稍稍起了一些,张代的眼睛里面有亮光乍现:“不累,你想做什么?”
我凑过去,有些生涩在他脖子边缘吹了一口气:“你猜,我想做什么?”
亮光渐浓,张代挑了挑眉:“你忽然那么主动,我怕有诈。”
我再往他脖子上吹气:“既然你那么怕,那你睡觉吧。”
冷不丁的,张代将我的衣服一撩,他的手准确无误握上我胸前的柔软,他的手徒然变得炙热:“不管了,就算有诈,就算让我下地狱,那我也认了。”
用力挤揉一阵,张代身体一起,将我往床上一放,他顺手将床前灯关掉,整个身体盖上来,将我压在身下,他的动作像一场肆意横行的台风,三两下就将我身上的阻滞剥离得片缕不剩,在他作势要攻击我的城池之际,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脑子抽风,我抓住他的胳膊:“我想在上面。”
动作微微迟滞着,张代轻轻啃咬着我的耳朵,他声音沉沉:“好,你想怎么样都依你。”
借着黑暗的掩饰,我快速坐到张代的身上,对准了沉下去。
被彻底填充的畅快感,从每一个细胞里面充溢出来,我的身体里面却澎湃着更浓厚的躁动,出于本能我不断地摇晃着身体,酥麻随着我的动作不断地荡漾开来。
张代的感觉,应该也是挺好的,他的喘息声,声声不绝灌入我的耳朵里,也像是一剂鸡血,让我更激情激昂。
在我快要攀上高峰之际,张代刚刚放在一旁的手机,突兀尖锐地叫了起来。
条件反射下,我晃荡着的身体僵了僵,眼神下意识地往他手机屏幕上面瞟了瞟。
“邵燕”两个字,在屏幕上明明灭灭,分外刺目。
就像是熊熊烈火烧得正旺,却被迎头泼水,我身体里面集结着的激情动荡,像是在顷刻间凝固住,我停下动作,拍了拍张代的手臂:“张代,你手机来电了,你要不要先接电话。”
气息粗重依旧,张代放在我腰间的手,来回抚动着:“在这关键时刻,接什么电话!”
我身体僵硬依旧:“邵燕打来的,不知道是不是找你,有什么急事。”
没有应我这话茬,张代突兀一个起身,将我彻底压在身下,他用手重重摁着我的大腿,一波接一波激昂地冲撞着,我张了张嘴还想说话,却抵挡不住他火一样炙热的顶弄,神智恍惚,耳朵像是暂时打结失聪了般,对于那尖锐的电话铃声再也听不到。
一直冲撞了差不多六七分钟,张代才将所有的热意撒在我的身体深处。
整个身体覆上来,匍匐在我的身上,张代呼了一口气,他摸了摸我的脸:“你刚刚说,是谁给我打电话来着?”
手放在他的后背上,我:“邵燕。”
噢了一声,张代的声调稍微平稳了些:“可能是有工作上的事,回头我洗完澡,给她回过去就行。”
再呼了一口气,张代再拍拍我的脸:“以后,那种时候你得认真点,管它谁来电话,做完再处理。”
说完,张代慢悠悠从我的身上翻下去,他将我的衣服捡过来放在我的手边,说:“你快去洗洗,过来用被子捂着,别着凉了。”
虽然张代面对着吴邵燕大晚上的打电话给他,他的反应算是可圈可点,没啥毛病,可我满心记挂着这茬,我一钻进浴室打开花洒,也不管水还没热,就往自己身上打,潦草地洗了洗,就着牙齿打颤,就出去了。
我坐在床沿上等了几分钟,张代才慢悠悠上楼来,他当着我的面拿过手机,拨号,将手机贴到耳边:“邵燕,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