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光幕一招手,就要抢那照眩珠。
吴姓老怪也看到了方今的动作。
“你敢!”
老怪被方今这一动作气地须发皆张,他身为结丹修士,一直以来模拟着金丹威压,何时有小辈敢如此大胆,当着他的面抢他的宝贝。
他离的近,出手就要去捞。
就这时,虚空闪现一道光刃朝着这老怪斩去。
要是被这光刃斩中,他就得神魂受创!
吴姓老怪只能中断动作,赶忙躲避。
照眩珠也顺利地落到了方今手中。
“你果然不敢硬接光刃。那就留不得你了!”
方今此时嘴角的讥笑不再,一副了然明悟的神情,充分自信。
话毕,他就对大阵疯狂传输意念,顿时铺天盖地的光刃朝着老怪斩去。
老怪一看这些光刃的架势,头皮发麻!
他脸上浮现的是惊怒神色,“此仇不共戴……”
话还没说完,老怪就疯一样地逃了出去,也不知他最后有没有后悔追杀方今。
方今看着那老怪逃离的背影,厉声喝道:
“敢继续在这大阵之中逗留,你必死!”
对着逃跑的老怪,他还不忘撂下句狠话来宣泄自己的怒气。
低阶修士面对修为高出自己太多的敌人,只有束手待毙的份。
他现在心里充斥着无力感,“修为不能再进一步,前路转眼成空!”
哎。
自此,危机终于解除,方今也终于能松一口气。
经此一劫,他对自己的认识也发生了一些改变。
他心里暗中警醒,今后定要藏些底牌;定要时刻警惕着;是时候了就要心狠手辣;再亲密的人都不能轻易相信!
方今此刻再回想起,魏游离去那一刻的眼神,他倒是理解了。
那是诀别的眼神。明知那许是有去无回的路,也义无反顾的去了。
不能同生共死是每一个生物的本能,他明知道的,但发生在他身上还是很伤心。
“魏游抛弃了我,那是他别无选择,他不可能同我一道去死。以后还是不能轻易相信别人啊!自己的实力才是王道!”
方今摇头失笑。
此刻的他,眼中没有了稚嫩,有的只剩下坚毅。
至此他蓦然转身向着小溪村急速飞去,周围宁静景色,渐渐与他相映成辉。
……
方今此时对面坐着莫问二人。
他捏着从那老怪手里抢来的照眩珠。
脸上带着惋惜之色,嘴中喃喃,“当真太可惜了!”
不久之前,他终于回到了熟悉的小溪村。
径直去了中心宫殿,发现莫问二人早已在门口等着他。
“云叔啊,这照眩珠可是宝贝!就我所知的能力,就不止一个!”
方今将自己知道的照眩珠的功能讲了出来。
这照眩珠不仅能锁住结丹修士的魂力逸散;
还能维持金丹修士才有的神魂小人外显;
而且能挡下极多道大阵的光刃攻击;
甚至还能模拟金丹修士的威压!
不仅是绝强的防御法宝;
而且还是空间属性的宝物,并带着迷幻属性!
说着他就拿起一个储物袋,将之倒了个干净!
“就是这些!”方今指着地上乌七八糟的东西。
这些有的是烧焦的灵草,淡淡的焦味带着清香;
有的是高阶的矿石,都是他没见过的灵物。
“这些都是这照眩珠破碎后,从里面掉出来的!这照眩珠居然还能储物!”
方今痴迷地瞅着手里这宝贝,真的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只是那一道雷打来,照眩珠的防御功能是彻底破碎了。”
莫老头喜形于色,此时他双眼放着明亮的光。
“这东西真的有那么神奇?”
然后一把将方今手中的残破珠子抢了过来。
“这照眩珠真是一件了不得的宝贝,是顶尖的法宝啊!如果能诞生灵识,在灵宝之中定也是极好的。”
莫老头又瞅了一眼方今,仔细端详片刻,听他说道:
“这照眩珠完好时也许有方小子你说的,现在老夫看,照眩珠就只剩下了遮掩身形的功能!”
方今虽早有预料,此时神情也不免落寞,“实在是可惜。”
此外再说不出什么话来。
莫老头:“方小子,你别灰心,虽然这照眩珠遮掩身形的功效是原本所有功能中最鸡肋的,但就对比单一功能的法宝,也还算的上是上品的法宝。”
方今见状,满意点头。
“以后行走修真界,这件东西还是有很大作用的。”
莫老头教导方今。
他刚听方今讲述的经历,单单听着都是心惊胆战。
如果结丹修士追击一个初入修真界的修士,这结果根本不用去想。
好在方今在这大阵之中,才保住一命。
“云叔,其实魏游同我一起遇到的截杀,现下魏大叔他可能也凶多吉少了。”
迟疑许久,他还是将这个事实告诉了莫老头。
莫老头闻言一脸愁苦。
他知道魏游被结丹修士追杀、金南谷则留下来解决方今。
可筑基修士被结丹修士追杀,还能逃得一命,魏游付出的代价一定是不小。
随即莫老头摸出了传讯魏游的玉佩。
掐诀捏法,点点灵光打在传讯玉佩上,迟迟没有反应。
莫老头脸色变得难看无比,“看来魏游真是生死不知!踪迹难寻!多半已经重伤!”
要知道传讯玉佩的效用,远在万里之外都是会有感应的,但出现现在的情况,要么在另一个世界,要么被彻底击碎了玉佩。
怎么看都是第二种可能性更大一点。
莫老头现在是咬牙切齿,“不将此贼挫骨扬灰,难解老夫心头之恨!”
方今也是十分、百分地痛恨这吴姓结丹修士,而且把要杀自己的金南谷和金家一起给痛恨上了。
“和云叔一样,不论是那结丹修士还是金南谷出身的金家,我都不会放过!”
此时虽说金南谷被自己反杀,但这念头始终不通达。
于是金家就成了方今准备开刀的目标!“嗯!等我有实力再去!”
二人同仇敌忾了片刻,莫老头终究是筑基修士,心性可见一斑,短短时间就调整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