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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芷颜谨慎地打量着他,刚才沈瑶一番话她虽生气却也平静,只不过没想到他会发这么大一通脾气。
这里的菜色精致可口,连摆盘都是大厨师亲手雕刻而成,栩栩如生,真要动筷子又舍不得下手了。
但晏卓绝脸色冷漠,也不动筷子的原因可不是这个。
她给他夹了鱼肉,温柔开口:“鱼肉很鲜美,尝一下。”
晏卓绝盯着她恬淡的面容,精准夺目的眼神稳稳降下来,语气偏冷淡:“在凯旋门的日子也像今晚这样?”
她迟疑地笑了笑,而后才慢慢告诉他:“不会,Jane才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我也不会让别人欺负我。”
这种事怎么会没发生过,多少人指着她的头骂她不要脸,不守妇道。
但是对于一个心死的人,她压根没什么感觉,从小养成的性格不允许她如此卑微,因此那些当她的面泼妇骂街的女人少不了被她一顿嘲讽。
久而久之,她也不觉得有什么。
晏卓绝尝着她夹给自己的鱼肉,肉质鲜美,而他却觉得发苦,宛如她温和的声音,仔细听来带着几分苦涩的凄凉。
“两年来,我不是故意不去见你。”
深邃的目光落在她脸上,良久之后,她心中一颤,垂了垂眼眸,把眼泪挤回去,“我明白。”
嘴上是这么说,但这两年她怪过他,不,是很早之前就埋怨他。
如今,就让一切随风散去吧,只要能继续待在他身边就好了。
晏卓绝薄唇微启,幽暗的双眸中隐藏着愧疚和苦衷,剩下的话他终于没开口。
她也没问,两年之中他去哪了?
……
吃过晚饭之后,晏卓绝便开车带着她回客居。
车窗打开,让初夏的风吹拂进来,带走一丝丝疲倦。
经过望月路时,蓝芷颜眉头紧锁。
夜色中的凯旋门,本该灯火通明,金碧辉煌,可现在只剩下凯旋门三个大字在闪亮,整座楼都是黑暗。
仔细看去,会发现一些工人正在搬运一些家具,从内往外搬。她一愣,是打算重新装修吗?她怎么没听Jane说过,而且最近Jane也不知下落。
拧头看了看身旁正在开车的男人,月光打在他完美的俊脸上,强大又冷然的气场不言而喻。
心中微微一凛,有股不好的预感。
“你对凯旋门做了什么安排?”紧了紧呼吸,她问出口。
他是凯旋门的幕后老板,Jane要做什么也得经过他同意,而他呢?他会想要做什么?
晏卓绝双眼漆黑不见底,侧过脸来看她,淡淡笑道:“一块地而已,值得你这么紧张?”
他在刺探她,这种风月场所她看得很重要么?
蓝芷颜抿了抿唇,“不是我紧张,是因为姑姑她对凯旋门投入很多心血。”
晏卓绝接话道:“我看她不止是投入心血这么简单,投入可远远小于产出。单凭这一间凯旋门,她一晚得到的东西可不止是钱,更有太多钱无法评估的东西。”
她神色一紧,余光能看见他手腕上的机械手表反射的冷光。
又听见晏卓绝继续讲:“蓝德笙在耍的把戏,颜颜,你是不是掺了一脚?”
这种问答式问题,回答没有,那就证明蓝德笙的确有耍把戏,回答有,那说明她也逃不掉关系。
虽然她不知道Jane到底想做什么,但是她的确为Jane收集过许多达官贵人的资料。
她手指微蜷,淡淡开口:“我……”
忽然手被他紧握,只见他温和地吻了吻她的细腻的肌肤,“颜颜,从今以后不会再有凯旋门,也不会有Somnus小姐。你只能是我的颜颜。”
要她重新做回蓝芷颜?还有,没有凯旋门是什么意思?
她睁大了双眼,声音微亮,“什么叫不会再有凯旋门?”
脑海里一闪,她赶紧再次望向不断后退的凯旋门,目光紧锁那些工人。
“你要拆了凯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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