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顾着说话了,快点吃菜、喝酒。”
落沙与司马静流默默地吃着菜、喝着酒,他们不知该如何开口阻止,内心都煎熬着,直到他们都晕倒在地。
辛红叶不舍地看着司马静流与落沙,她在司马静流的额上印下一吻,抱起石床上的司马逸甫,走到白雪皑皑的山顶,一跃而下。
落沙醒来时,身边空无一人,她用力揉着太阳穴,焦急地走出山洞。她顺着雪地上的脚印,走到山顶。见司马静流跪在雪地里,紧握的拳不停地捶打着地面,手背上殷红的血痕,在白雪的衬托下,显得那么刺目。
落沙哭着上前抱住了司马静流,那通向崖边的脚印,让她明白发生了什么。或者更早的时候,他们跪在辛红叶和司马逸甫面前的时候,他们都查觉到司马逸甫早已没了呼吸的时候。
司马静流在落沙的怀里放声大哭,他也许可以阻止,但他没那么做,他明白阻止得了一时,反而是延续那个任性娘亲的痛苦。他让她去了,竟会如此心痛、不舍。
落沙与司马静流在雪地里抱了许久,他们都没有披羊毛毯子,落沙冻得全身都麻木了,她忍不住重重地打了个喷嚏。司马静流回过神,站起身,抱起落沙,快步回了石洞,用两块毯子包裹住落沙。司马静流微温的掌心轻抚着落沙的脸颊和耳朵。
落沙看着哭肿了眼睛的司马静流,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这个无所不能的男人如此脆弱不堪。落沙挣脱毯子的束缚,紧紧地抱住了他。
许久,司马静流沙哑的声音响起:“我们回去吧。”
“嗯。”落沙乖乖地放开司马静流,她瞅了眼石床上的东西,放进了怀中。
出了石洞,司马静流仔细地为落沙裹好毯子,蹲下身子。
落沙在司马静流的背上感到全身无力,特别冷,头晕晕的,想睡又难受得睡不着,绕着司马静流脖子的手,不自觉地伸进了他的衣服里寻求温暖。
司马静流的脚步顿了一下,落沙滚烫的手让他意识到,她中毒未愈,在雪地呆了那么长的时间,八成着凉发烧了。
“落沙,你怎么样?”
“冷。”
司马静流加快脚步来到山脚下,骑马回到族地。他一边把落沙抱回自己的房间,一边吩咐族人请陆御医。
“少主,公主受了风寒,我开服药,让她喝下应该就无大碍。”陆御医为落沙诊完脉道。
“她身上的毒全解了吗?”司马静流紧张地问道。
“公主中毒不深,已解,但十日内会全身无力,无法动武。”
“多谢陆御医。我随你去取药。”司马静流像是想起什么,吩咐族人道:“你去把海棠嬷嬷请来。”
落沙在被窝里发着抖,明明很冷,身上却出着汗。她看到海棠的时候,顾不得冷,跳下床,抱住了海棠。
“公主,你生着病呢,快躺好。”急得海棠赶忙把落沙推回被窝,为她盖好被子。
“嬷嬷,我没事。”一个喷嚏陈述了不一样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