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静流参见陛下。”
“静流啊,我可等到你来看我了。”轩辕恭拿帕子捂住嘴猛咳了几声,拿开帕子,上面是殷红的血。他看了一眼,苦笑一声,把帕子扔在地上道,“我命不久矣,朝中的虎豹都跳了出来,南朝再不定下来,恐怕比北漠更混乱。”
“请问陛下准备如何让南朝定下来?”司马静流想看看轩辕恭的底牌。
“静流,你无论文治武功都堪当大任,将来由你辅佐治,我很放心。陈田和孙苗自以为有了权,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他们不知道,只要我动一动手指头,他们的头就不在脖子上了。你猜得不错,我身边只留了六个影卫,其他人都去铲除那些异己了。今晚拿回的是陈田一家的头,据说陈素荷怀了你的孩子,你不会怨我把她一起杀了吧?”轩辕恭的眼睛盯在司马静流的脸上道。
“不敢欺瞒陛下,她怀的孩子是符的,与我无关。”司马静流想看看轩辕恭知道他派人亲手杀了自己的孙子后,是什么反应。
轩辕恭大笑了起来,又咳了一阵后道:“死在我的手里,总比以后死在治的手里好。”
“皇家真是无亲情啊。”
“你觉得我无情?我以前就是踩着兄弟的血才坐上皇位的,你以为治在暗中扶植的势力,我不知道吗?好在他没有要取我而代之的想法。不像符,我那么宠他,他已经急不可耐地想杀了我。那个道士制的哪是长生不老的仙丹,分明是让我早登极乐的毒药。他想杀我也就算了,旦这孩子最是没有野心,符做得太过,南朝到他手里,迟早要败落。到了如今的地步,只有治能救南朝了,他太仁慈。我知道他会是一个爱民如子的好皇帝,但我与先皇的宏愿到他那里是完不成了。我一直在苦苦思索怎么让鱼与熊掌兼得,所以我把治保护起来,让符去攻打北漠。”轩辕恭喘着气道。
“如果符成功打下北漠,治已经成死人了吧?”
“那是自然,成王败寇,这是皇家的生存法则。治在塔楼内。”
“我姑母呢?”
“你希望她平安?”
“你说条件吧。”
“我喜欢与聪明人打交道。我有两个条件,第一,让落沙陪你一起去塔楼接治。第二,你以逸甫之名发誓,娶南朝女子为妻,永不踏进北漠一步。”轩辕恭眼神锐利地看着司马静流道。
司马静流的脸上露出痛苦之色,良久才道:“第一个条件我答应。至于第二个条件,我今生若娶不了落沙为妻,便不再娶妻。待南朝的事告一段落,以三十天为期,我送落沙回北漠,料理好瓦来族的事之后,我永不踏进北漠一步。我以我爹的名义发誓。”
轩辕恭没有对司马静流附加的条件提出异议,道:“如此甚好。这是我写的遗诏,你拿好。”轩辕恭从枕头下拿出诏书,扔到地上道,“带着治和诏书便可调动城外的五万御林军,对付孙苗绰绰有余。我一直把他当成一条狗,轻看了他的野心。释在他的手上,你们看在小时候的情分上,救救释。机关在那里。”轩辕恭指了指右手边的床柱后,对司马静流摆了摆手。
司马静流行礼后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