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怀安整个人一怔,迟疑地抬起头。
“……好。”
发现阮娇娇没有笑话他的意思,于是接过她面前的饭碗,小口小口吃了起来。
他吃的很慢,跟刚才完全不是一个速度,甚至连盘里剩下的一点菜都不夹了,就这么吃着白饭,耳根越吃越红。
…
今天真是折腾了太久,晚饭吃完已经是八点多了。
阮娇娇靠在床头,听着外面季怀安哗哗的洗碗声,表情突然一僵。
糟了!
除了早上,她今天一整天都没上厕所……
还有待会儿,要怎么洗澡?
这里有洗澡的地方吗?
阮娇娇带着疑问走出房间,借着月色来到蹲在院子里洗碗的季怀安身边。
“洗手间在哪里?”
这句话让月色下洗碗的男人动作瞬间停了下来。
他站起来用躺椅上的毛巾擦了擦手,清咳一声,“我、我去拿。”
我去拿???
洗手间你去拿?
这是什么迷惑发言。
阮娇娇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僵硬着转过头去看他离开的方向。
果然……
只见季怀安从堂屋出来,手里还提着个桶状物。
他走到堂屋门口,阮娇娇沉默的低下头去看,借着烛光,它却是就是个桶!
一个木桶,上面盖着一个盖子。
这……不能吧?!
季怀安也有些尴尬,手指揪了揪自己的衣摆,“这里只有旱厕,还、还是别去了。就用这个,我、我会清理……”
他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都快失了音。
用这个?
你清理?!
不可能!
打死她都不可能!
阮娇娇头皮发麻,头发都快炸了,她青着脸强硬的说:“就去旱厕,我不要用这个!”
“……好。”
阮娇娇想要做什么,季怀安不会拒绝就是了。
他拿上手电筒,带着阮娇娇走上了屋后的小道。
桃花村家家户户的旱厕都差不多,哪怕是青砖大瓦房的村长家,也是一样。
三面泥墙包围,一个低矮的屋顶,半扇挡风的木门,这就是乡下的旱厕了。
旱厕里面是一根根木头当地板,两边留出稍微宽一点的距离,人就蹲在木头那口子上……
阮娇娇扶着季怀安强壮有力的胳膊,小心翼翼走在小道上,远远就看见了这个仿佛随时都要倒塌的“洗手间”。
隔了十几米的距离,阮娇娇都闻到了那股救命的味道。
跟这真正的粪坑相比,下午那泡竹子的土坑根本算不了什么。
为了让阮娇娇看清,季怀安还特意用手电照了过去。
又破又旧又脏又臭不说,边上好像还有在开派对的苍蝇跟蚊子。
阮娇娇脸都黑了。
她屏住呼吸,用力握紧了季怀安的胳膊,往后退了两步,“你说的,你、你要清理干净!”
“嗯,我清理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