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弄脏脚。
屋外的天已经变成深蓝色,小屋里一片昏暗。
季怀安刚收拾好一切。
屋外拂来了一阵穿堂风。
床尾似乎晾着什么东西,在这阵风下,杆子和床尾的柱子碰撞了两下,发出“咔,哒”两声。
因为光线不足,季怀安之前都没留意到这里挂了东西。
他看了一眼,只模糊的看见两块布料,至于究竟是什么,他也不知道。
正犹豫着要不要先把屋里的蜡烛点上,季怀安听见小屋门口传来了躺椅的咔咔声,赶忙抬脚走了出去。
“娇娇?醒了吗?吃完饭早点睡觉好不好?”
阮娇娇确实动了动,睁开了眼。
不过她意识还没完全清醒,双眼放空地看着远处的天,没有回话。
季怀安很有耐心,也没急着再问,还是蹲在她躺椅旁,陪着一起看远处。
过了许久,阮娇娇清咳一声,嗓子有些哑,“我要喝麦乳精。”
季怀安二话不说,立刻用温水冲了一杯麦乳精递给她,小声道:“我先把屋子里蜡烛点上,好不好?”
“嗯”阮娇娇双手端着微微发温的搪瓷杯,嗅了嗅杯里的味道,低低应了一声。
搪瓷杯里的麦乳精有一股奶香混着麦香的味道,还挺好闻。
低头浅浅啜一口,抿了抿,阮娇娇有些失望。
她原本以为风靡这个时代的金牌饮料,味道应该很不错。
可事实却并非如此,麦乳精喝起来奶味很淡,糖味却挺重,像一杯刚喝过牛奶的空杯子里倒进白水,再加点糖,味道奇奇怪怪。
季怀安在屋里点了七八支蜡烛,勉强亮了起来。
不经意间,他又瞥见了床尾挂着的东西。
只匆匆瞥了一眼,他就猛地缩回视线,手背还被烛油烫了一下。
“季怀安,你喝吧,我喝不下啦!”
阮娇娇娇滴滴地喊着季怀安,刚刚还有些沙哑的嗓子,在咳了两下后又润了润喉,好转多了。
季怀安应声,从阮娇娇手里接过杯子也没有说话,径直就走向堂屋,脚步还有些匆忙。
这很奇怪……
季怀安不管什么事,都会应她一声。
阮娇娇眯着眼睛看他消失在堂屋门口,偏过头又去看自己睡觉的屋子。
阮娇娇:……
她挂在床尾的贴身衣服!!!
她一下子就坐了直身体,想要去收起来。
可转念一想,她又慢慢躺了回去。
反正看都看了,黑色蕾丝款还是挺好看的。
不过话说回来,她都没觉得有什么,怎么好像季怀安反而被吓得不轻。
良家妇男……
阮娇娇脑子里突然就冒出这个词。
被自己奇特的想法逗乐了,她直接笑出了声。
季怀安躲在灶台后烧火。
跟炉灶里烧得火红的木料相比,他现在也没好到哪里去,满脑子都想着刚才看见的画面,挥之不去。
听见外面传来阮娇娇的笑声,他清醒过来,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然后接水,换下一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