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牌无证,所以只能开在城寨,这里还不用纳税。
拖麻袋的小孩听见哭声后回头了头,在听到唐思嘉的话后,也提高了自己的声音,“我知道一家牙医诊所很好的!医生是一流的牙医,就在对面!”
“那就麻烦你带我们去了。”
冰室的餐费是上完菜就付过了,唐思嘉请的客,因此不用花费额外的时间结账。
一群人浩浩荡荡走去街对面,引得城寨几个口子抽烟吹水的混混都提高了警惕,紧紧盯着他们的行动。
拖着麻袋的小孩走的很快,带着阮娇娇他们来到冰室斜对面的一家小诊所里。
小诊所里的空间比刚才的冰室大了一点,诊所里一男一女两个医生,男医生是牙医,女医生是西医兼中医,看起来年纪不大,但意外的沉稳。
小孩在送他们抵达后,打了个招呼匆匆离开了,应该是急着回去送云吞面。
阮娇娇没错过女医生看小孩离去的复杂眼神,担忧、心疼、思念,还有爱意。
福生上了老旧的椅子,整个椅子嘎吱嘎吱作响,好像随时都会报废,以至他哭都不敢哭的太大声,只能小声抽噎。
男医生年纪三十不到,带着一副眼镜,理着短发,看上去很斯文清爽。
面对福生这样凶恶外表,小朋友内心,十分矛盾的病人,他面色不改,温柔耐心的哄着福生张嘴看牙。
“都是我不好,早知道我就不偷偷给福生糖吃了。”许管家叹了一口气,满眼心疼。
“啊?秋绾姨你也给福生吃糖了?我也给了他不少!”曹康惊了,他因为火车站福生受伤的事情很愧疚,后面不止没硬下心管他吃糖,还偷偷塞了不少。
唐思嘉弱弱举手,“我、我都有给福生chocolate,我看他很喜欢吃嘛……”
阮娇娇抿抿嘴角,“算了,这次给他长个记性。从今天起,开始戒糖。他要是想吃糖,就让他自己选,要糖要是要肉,两个必须戒一个。”
面上波澜不惊,实际上……
阮娇娇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她以为福生禁糖,大家都不会惯着他,私下也给了不少糖果……
照这么看,龚嫂、贵伯、明叔包括后面去京市过年的佑康还有曹乐,怕是都没能逃过福生可怜巴巴的眼神。
这个家里,可能只有季怀安没有给过他糖了吧。
这小子,心智不长,心眼可一点没少啊!
阮娇娇不知道,季怀安也给过一回,不止是他,老金和部队里的教官兵哥,一个都没落下!
要不是小狗子的羊奶零食没味道,福生早就一网打尽了!
小诊所的环境是真的差,斑驳老旧的墙面贴上了报纸遮挡,但依旧遮不住潮湿渗水所透出来的污渍。
不过好在诊所内的其它东西看着都很干净,实木长沙发上套着一块干净的碎花布,单人的凳子同样如此。
看诊的桌子上掉了块漆,画上颜色鲜艳的图案所弥补。家具的腿上都绑着颜色暗淡的旧毛线,为了拖动时不伤地砖。
地上边边角角看着都没尘垢,花纹瓷砖光洁如新,诊所里散发着淡淡的消毒水味伴着草药味,还有隐隐微不可闻的霉味。
环境确实不好,但看得出,两个医生都在很用心经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