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和季怀安脱去了厚重的外套,双双躺在软绵绵的沙发上。
两人没急着收拾行李,就这么依偎在一起休息。
看着熟悉的房间,都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真奇妙。
休息了片刻,两人起身给季菲打电话。
要拨号给邮局,然后通过邮局转拨,这时候打电话确实还挺麻烦的。
电话刚挂,许管家过来敲门,说是老金来了。
老金坐在二进院的待客间,喝着龚嫂煮的姜茶,放在一旁的护耳防风帽表面湿漉漉的,那是雪花融化的痕迹。
看见阮娇娇进来,他赶忙起身,“阮小姐!新年好啊。虽说年已经过去了,但还是得跟您说声好。”
半个月不见,老金的脸似乎胖了不少,眼睛都挤成了一条缝,看起来倒是不憨,反而更精明了。
“新年好,也谢谢你们家送来的年礼,年都过去了,不用那么破费。”
“您这是说的什么话,跟您送我们家的相比,那才哪到哪!都是我爱人娘家村里收来的土特产,不值钱,您别嫌弃就成!”
老金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桌上的牛皮纸袋,“秋绾姐让我寻摸的人,我都找好啦。两个帮厨,往上数三辈,可都是咱们京市有名号的人物,家学渊源。要不是之前成分不太好,早被国营饭店招进去了。家里关系是干净的,口风严,人也门清。
十个保姆,三个年纪大,五个年纪小,还有俩男的,都是手脚麻利老实本分,家底也都查清楚了。司机是咱京市原先开公交车的,开车特别稳当。就是他吧,上面有个糊涂的老娘,开公交这工作最后被侄子顶了。不过给了这工作,他也跟老娘弟弟一家断绝了关系,当着好多人面签的字……”
“断绝了倒没什么关系。”
阮娇娇当初要招人,最关键的就是不要家庭关系复杂的人,只要不来往,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那他家人呢?你是知道的,司机住在四合院,但不包括他家里人。”
“哎哎知道。他媳妇早年就去了,还有一个闺女,现在在读高中,平常住校。他住的大杂院儿离我那不远,搬过来后,就准备在这附近给他闺女租个小院。”
“那行,这些人今天能上班吗?如果可以,最好今天就开工。”阮娇娇一边看着老金手写的信息,一边问道。
“当然可以,我现在就去给您喊来。”老金拿上帽子就准备往外走。
刚迈出几步,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拍脑袋转过身,“对了,您上回说想寻摸一个有手艺的人。我还真寻到了……”
按老金的话,他打听到的那个人今年三十多岁,奶奶是以前宫里的宫女,据说还是贴身伺候的那种。
后来经历各种动荡,家里人只剩她一个,嫁人后因为没生孩子被家暴,最后离了婚,现在生活在棚户区的一个角落里,靠着糊纸盒做零工生活。
老金因为打听到这人,也不知道真假,还花了钱让女人给自己爱人按摩了一番。
可他爱人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就觉得确实挺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