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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想一想,想一想厉害到了这种地步的屎壳螂会去做点什么。如果我是它的话,我会去找母屎壳螂?应该是这样的。毕竟人家本身就是屎壳螂,审美观也不可能越屎壳螂的范围。所以再漂亮的母狮子,母老虎,甚至是人类美女,它也是看不上的。
嗯,找母屎壳螂是我第一件会去做的事情。然后呢?一个屎壳螂这么厉害是不是有点寂寞?是寂寞啊。以前推粪便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寂寞啊。怎么办?活的这么厉害,总得找点事做啊。但屎壳螂再厉害,也活不了几多时间啊。它如果把虾的钳子鳞甲和黑狗的黑皮和牙齿一脱,还不是打回原形了?
这是一件值得思想的问题。屎壳螂想长生不死。于是它开始到处寻道求真。但谁会教一个徒有虚表的屎壳螂呢?没有,所以它动用武力。在那个白猫的屁股变的世界中,它几乎没有对手。所以它强迫那些活的很久的存在教它活的很久的方法。
屎壳螂有了执念,这执念让它不寂寞,但也陷入了有朝一日它会死的恐惧当中。对于死亡的恐惧,对于不能再强大的恐惧。
它睡觉,吃饭拉屎都从不脱那一身让它强大的装备。所以,终于有一天,它身上的细菌谋杀了它。
屎壳螂最终死了。它死前,忽然很想念曾经推粪便的日子。死了就死了吧,这样的一生,不要也罢。这是屎壳螂死前的最后思想。
它无奈的死去了。它失去了与天斗的执念。
这个故事怎么一下就想完了呀。唉,我再想想别的故事吧。想什么故事好呢?
这样面对着黑暗,永无止境,怎么感觉有点痛苦啊。不,我不要痛苦。谁会要痛苦呢?没有谁会想要痛苦。我从没想过,一个人死后,居然会面对这样的境况。无边的黑暗,却能保持我的意识。
意识!对了,这样是不是说我还能动用我的神识?我动用了,探知到的依旧是无尽黑暗,我连我自身都探知不到,还能去探知什么?
如果生命死后面对的世界是这样的话,我总该探知到别的生命死后的意识吧?意识无形,所以探知不到?或许吧。没得办法了。为了不陷入无尽黑暗的痛苦,我该继续思想一个故事来填充这无尽黑暗的。
再想个什么故事好呢?我想象出一个生命吧。那个生命是一条虫子。那个虫子在哪里?在绿色的树上爬行。绿色的树啊,绿色,好美的颜色啊。我怎么都有一点忘却了绿色是什么颜色呢?我不该忘却这么美丽的颜色的。该死的颜色啊!粉色?黄色?红色,白色,紫色,蓝色,还有什么颜色?我记得曾经我活着的时候见过好多颜色的。
我怀念它们,我也怀念我的眼睛。不能怀念,怀念会让我产生痛苦。但不怀念,我又会忘掉它们。这真的是让我陷入了两难的痛苦境地啊。
不想了。想那条虫子吧。那条虫子长什么样子呢?身上的颜色……它就是一条虫子!没有颜色!
好吧,一条没有颜色的虫子在该死的绿色的树上爬行。温度呢?虫子置身的温度是几多?
温度!?我都差点忘了曾经我生活的地方,还有温度的存在啊。热?我不记得热的感觉了。冷?冷是什么。我还能记得什么?故事好难想下去啊。我不能痛苦,这痛苦会让我的意识崩溃,崩溃了的话,我就真的彻底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