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老乡班长,你说这些专家会不会都那个了”
“哪个了?”
“你又胡说啥呢,不死我看也会被你说死,净说那些晦气的话,要是真那样的话,就是剩下一个胳膊一个腿也得带出来,不然我们出去又得挨领导们的骂,写乱七八糟的说明”
“还是老乡班长想的周到,没白上大学嘛,看这智商高的呱呱叫”扁嘴伦笑道
“少他娘的的奉为我,小李快检查一下通讯设备”
“哎,好嘞!班长”
“北京!北京!我是猎狗,3分钟通讯设备例行检查,听到请回答,over”
“猎狗!猎狗!北京收到,通讯……正……”
“北京!北京!……”
“糟了!失去信号了,班长这回我们该怎么办”
“老乡班长!都失去联系了,我们不知道外面的指示,这怎么救援吗?”
“呵,平时不是看你挺能耐的吗?,我们是谁,我们是侦察兵,别忘了我们就是搞侦察的,没有了指示我们就不侦察了吗?笑话!”
“我说扁嘴伦,你他娘的是不是怕了,要不让李道士给你画个符驱驱”
“王道!你这样说就不对了,我哪怕了,我阿扁是什么人,在部队夜巡我是不是巡的最久的,巡的最远的人,还有心理战训练我认怂过吗?”
这里要说一下夜巡和心理战,夜巡在我们参军的时候几乎是全军必修的科目,就是围着树林,水塘巡逻等等,看似和岗哨查不多,实则不那么轻松,那个年代,军队有自己的农业基地,可是总有些吃不饱饭的农民,常常到军队种植的菜园和鱼塘偷菜偷鱼。军队为了杜绝这种现象,保证军队正常给养,常常委派一名战士或多名战士夜巡,若现有人偷鱼偷菜,则进行抓捕或警告驱离;心理战也是那个年代必修的科目,心理战的唯一目的是锻炼战士的胆量和反应,训练内容就是在雷雨交叉的夜晚让一名战士到三里以外的乱葬岗取一死人的头盖骨带过来,许多人都害怕这一训练科目,但时间一久也就成家常便饭了,大家的胆都被练出来了,也就不怕什么鬼啊神啊!。
“是!是!是!你是最久的,可你别拉通讯员小张陪你夜巡啊”
“哎!我说,我拉小张怎么了,我那是学习,你知道摩斯密码不,像你这种初中毕业的文盲,活该在部队三年都当不了副班长”
“我当不上那咋了,那还不是因为……”
“都别说了,吵吵啥了,题外话回去再说,咱们现在要解决眼前的问题,少他娘的胡咧咧!”听到我火气地一说我,大家都安静了下来,两个人有些憋屈地又回到任务上来。
时间紧,任务急!我们又走了一会儿,山洞还是不见底,但是有一点奇怪的是从洞中吹来的风越来越大,山洞的阴冷不禁让人打起冷战,仿佛有种穿着短袖来到冬天的感觉。
突然!黑暗之中出现了一个荧光绿影!吓的我和众人都停止了脚步,不敢出声,静静地观察这个东西,绿影呈人体形状,仿佛就是人的影子,依稀可以看到面部的五官轮廓散着火焰形的绿光。
“看到了吗?”我小声说道
“看到了”大家小声回答道
都看到了,看来不是我眼花,出于职业的习惯,我抄起王道手中的强光手电照去,还没等我照向绿影,“噗”的一声,绿影消失了,眼前又回到一片漆黑之中,除了手电的光外。
“老乡班长,那……那是个啥……啥东西啊”扁嘴伦吓的颤着声音问道
“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听到我这样一说,大家顿时恐惧感袭来,于是我又说道“别问了,加跑步前进,追上它,我倒要看看那是什么玩意”
“都别追了,别追呀,不妙啊!不妙啊!都不要靠近!”
我们才跑出去三米左右,就被李道士呵声叫住,我可以听出那是比较痛苦的声音,看样子麻烦来了。
李道士这样一说,我立马又跑着回来,问道“怎么了李道长,出什么事了?”
扁嘴伦见我来到李道士的身边,他也跟了过来。
“我说李道士,一路没见你说话,怎么有情况了你神经了。”
“我说真的,你看看我的掌门吊坠”
说罢,他扯开衣服敞开了胸脯,只见一个淡绿色的吊坠深深地“镶嵌”在他的肉里,让他动弹不得,他试图挪着步子前进,可是他每走一步这个吊坠往里肉里“陷”一步,这情景就像鸡蛋掉进面粉的感觉,让人有点惊悚,恶心。
“快转身!面向洞口”
只见王道迅跑到李道士跟前,拍起他的身子那就是一扭!只见一个光的吊坠“蹭”的一声向洞口的方向飞出两三米远,重重的摔在地上。
“你没事吧”扁嘴伦说道
话音刚落,这李道士不知吃错了什么药,不顾自身的疼痛,像疯似的冲向吊坠,小心翼翼的捧着它
“哎呀!祖宗!你没碎啊,你没事太好了,你要是有事我怎样向死去的爹交代啊”
众人都被李道士的这个举动吓坏,这是什么玩意让李道士那么重视,困惑着我也同样困惑着其他人。
由于刚才李道士的身体被弄伤,胸脯那是不停地流着鲜血,鲜血顺着身体不停地流在在这个吊坠上,这哪是流啊,明明是吸嘛。
“我说李道士,你这吊坠有问题啊,它在吸你的血啊,快点把它扔掉。”
说时迟,那时快,这个吊坠在吸过鲜血后变得更兴奋了,出刺眼的白光,把整个黑暗的洞穴照的跟中午的大晴天似的,刺的我和其他人眼睛都睁不开。
“我说李道士,你他娘的手里拿的到底是什么宝贝啊,我王道平时怎么没现啊,你想我们让这件宝贝“照”死我们吗?想……”
王道还没说完,那个吊坠不知怎么地,突然又“灭”了,周围又恢复到漆黑一片,这一黑更让人感到恐惧。
我看了看周围,眼睛刺的看啥都是亮的,这光还真是有点力度,李道士这个东西还真是“宝贝”吗?。
“我说,大家都没事吧,眼睛都揉揉缓缓”我环顾四周说道。
“没事,班长!都还看得见,死不了!”
“班长!班长!你快来看啊”只见王道惊悚地看着李道士,身上有些抖,抖的电灯照的的亮光晃个不停。
“怎么了,又出什么事了!”
“这李道士胸前的伤“好了”,没有一点痕迹”
李道士躺着地上看着很疲惫,他用他那双手紧紧地握住那个吊坠。
“李道士,你身体有哪部分感觉不舒服吗?听的见我说话吗?”
李道士疲惫地对我说道“班长!我死不了,就是感觉太累,想睡觉!”
“想睡觉?”,我看了看周围疲惫不堪的战友,他们不停地揉着眼睛想让眼睛恢复正常,确实有点不适合前行。
“好!那就休息一会,十分钟后出。”
战友们听到我这样一说,纷纷躺着地上一动不动,完全顾不上洞底的潮湿,这可是从昨天来这个鬼地方第一次休息啊,大家都很兴奋,有的竟然还打起了呼噜。
“哎!老乡班长!你说我们是不是真遇到鬼了,我听说鬼最讨厌道士,他们是天敌,为了安全,要不然我们回去吧!回头你那份说明我帮你写。”扁嘴伦笑嘻嘻地说道。
“我说扁嘴伦,你是不是被刚才连续生的事情吓坏了,平时你不是挺能吹的嘛,怎么到关键时刻就这样了,怕死还来当军人,我真不知道当初你是怎么想的。我是班长,我说前进就前进,刚才那话以后就别提了,丢人!”
“丢人!我这不是为大家安全着想嘛,咱们现在连洞里有什么妖魔鬼怪都不知道,又出现了那么多怪事,我是不想有人再出事才这样说的,还竟然说我丢人,还有,你有大学学历,但为什么五年了还不能当连长,排长,还不是因为说话直,脾气硬吗?就是因为你这驴脾气,所以才有些长才处处打压你,你这班长职位要不是我天天在连长面前软磨硬泡推荐你,那这班长职位早就是我的,还说我丢人。”
大家都知道,人要是吵起来,动起手来那是很容易生的事,我和扁嘴伦眼看就要打起来了,躺在一边的李道士看不下去。
“都别吵了,大事为重”李道士用很疲惫的声音劝说道
“对!对!对!阿扁!班长!咱们现在最主要的任务是救人,不是私人恩怨,为这点小事伤及兄弟情义,这多不应该啊!”
“班长啊!咱现在任务还得继续,没你不行啊,没你谁指挥我们啊”
“阿扁啊!亏你们还是老乡,回去我请你喝我那瓶偷放的泸州老窖怎么样,这事就别放在心上了”
“我说王道,我阿扁是那么小气的人嘛,你那瓶酒早晚是我的”
“好了!都别说了!“我生气地说道
接着我又说道:”李道士!你要是不能继续任务的话,就让“阿扁”在这陪你吧!等着我们回来”
“班长!我能继续任务,我的身体状况比刚才好多了”
“那行!就依你。”
“侦察连3排一班全体战士,任务继续!”
“是!”
还是军人的声音最有力量,不知这样响亮的声音洞口的人能否听的到,也许能听的到吧!
我们继续行走着,黑除了是这个山洞唯一不变的之外,另外两个让我感觉有变化的是,这个山洞开始变的诡异开来,山洞的通道越来越窄,开始时能容下四个人并排行走,现在只能容下两个人并排行走了。还有一个就是这“风”越来越大,风吹的我们脸上都被蒸了,完全感觉不到七月的燥热,让人有种痛彻心扉的凉意。
风大了,人的火气也小了。
“老乡班长!刚才那事对不起了”
“你说的都是真的”
“啥?哦!对,那是真的”
“真的那我得好好感谢你了”
“不!不!不!不用感谢!咱哥俩谁跟谁啊,回去咱还喝酒。”
“班长!班长·!有情况,你听!”听通讯员小李这样一说,我摆了一个停止前进的手势。王道熟练地趴在地上,侧着耳朵贴着地面。
“叮铃铃!叮铃铃!”的响声不停地从远处传来
“声音很清脆,像是铃铛的声音!距离大概在5oo米内的山洞里,正在向我们的方向赶过来,按这度2分钟以内就能到我们所在的地方”王道根据铃声得到的判断。
在这里我要普及一下知识,众所周知,在我**队分为许多兵种,就拿6军为例,有侦察兵,通讯兵,文艺兵,装甲兵,炮兵等兵种,每个兵种都有其特殊的“技能”,在这些兵种中,当侦察兵可不是普通人说当就当的。侦察兵并不是特种部队。但是专门的侦察兵都要求具有过人的军事素质、身体素质、心理素质。侦察兵的行动更为迅、灵活,对单兵的体能、敏捷度和综合作战意识都有较高的要求,可以说,侦察兵是常规部队中的“特种部队”。
正是因为侦察兵具备这种特质,所以我们对一切事物都格外的敏感,特别是对敌情的判别。
“全部关掉手电,靠在墙壁上,子弹上膛,准备抓捕”我命令大家做好最坏的打算。
“班长,这是从洞口的方向来的,会不会是我们的人啊!”王道问道
“你听到几个人的步伐?”我反问道
“一个人啊”王道迷惑地回答道
“你认为后续部队会派一个人来增援我们吗?还是带着铃声的一个人”
王道听我这样一说,顿时恍然大悟,笑眯眯地说道“还是班长聪明。”
铃声越来越近,大约还有1oo米远的距离,而我身上的汗如雨水般顺着墙壁直流,这不是因为洞里炎热,而是我紧张的不自然反应,想到专家连长的失踪,绿影,李道长的吊坠反应,这一切的一切让我不禁冒起冷汗。顺着墙壁我仿佛听到了其他战友心脏跳动的声音,大家都屏住了呼吸,我能感觉到他们此时此刻的心情,他们和我一样充满恐惧。
越来越近了:
“5o米”
“3o米”
“2o米”
“1o米”
“5米”
“2米”
……
“举起手来!”这四个字如雷鸣般响彻着整个山洞,顿时六七把手电一起打开,步枪一起对着手电打去的地方,这阵势就好比七八把步枪对着你的感觉,让人震撼。
前进的脚步停了,铃声也不响了,一切都回归到这寂静的场面,我们双方僵持了大约一分钟。
只听见“呵呵……”的笑声回荡在山洞之间,声音带点沙哑,沧桑,同时又让人感到惊悚。
被停住的是一个身高1米5几的矮老头,头戴一顶破烂的斗笠,手持一根破木拐杖,身披充满补丁的道衣,不对,又像僧衣,由于光线不是太好,补丁又太多,我也就没在意这些,反而我更关心的是这个老头“是人还是鬼”,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洞里,又是怎么进来的?
“老头!你是谁?”只见阿扁畏畏尾躲在众人后面问道
“哈哈……哈哈……哈哈”
只见老头不知中了什么邪,昂起头那就是一阵狂笑。
阿扁看他大笑,也就更好奇了“我说!老头!你是不是哑巴了,我问你话呢?”
“贫道!道号无法,敢问诸位为何挡我道路,如果没事,贫道可以继续前进否?”
此话一出,顿时消除了众人心中的恐惧,原来是一个老道啊!不是什么妖魔鬼怪啊!
“我说!老道,你是怎么进来的,不知道里面出事故了吗?赶快回去,人民需要我们党和部队,别来捣乱。”王道一口气把这个大道理讲了给这个老道士。
“三个问题?”
“什么?”我和大家很好奇他为什么说“三个问题?”正当大家还在迷惑时,解疑的话就来了。
“第一,我为什么可以进来?那是我隐身从洞口而进;第二,问我知不知道洞里出了事故?我三天前就知道这里会出事故;第三、问我是不是来捣乱?我很明确地回答,不是!,我也是来救人的。”
虽然表面上看着这个老头老矣!是个9o多岁的主,但从老头的言谈举止上和行动上来看,思维很清晰,体力也很好,这不由得让我大吃一惊,感觉这个老头不简单。
“我说!老头……”
“打住,我叫无法,叫我道号”
王道听老头这样一说,不好意思起来,规规矩矩说道:“无法老道!你说你会隐身,我看你是吹牛,不要以为****结束就不反牛鬼蛇神了。”
只见老头二话不说,伸出两个手指念起咒语来,大家都被老头的这个举动感到新奇,随后来的便是大家的一阵狂笑。
“我说李道士,他是你师父吗?怎么和你一样神经兮兮的,还念起咒来了”
“别瞎说,我啥时念过咒了,我们青峰派自古以来就不念咒,我们有我们的方式”
正在大家热烈讨论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种情况,只听见“噗”的一声,老头便消失了,只在原地留下一缕青烟。
“老头呢?”王道大喊一声,众人也迷茫,我也是丈二和尚,摸不住头脑。
“年轻人,我说过了,叫我道号无法”只听见老头在王道后面冷冷地说道,而无法看到他的影子。
“是!是!是!无法道长!我王道知道错了,你快点现身吧,你这样让我挺害怕的”王道颤抖声音说道。
王道刚刚说完,又是“噗”的一声,老头又回到了刚才的位置。
老头有这样能力,自然不怕我们这样的阵势,我又想想老头刚才说过的话,这老头给我的感觉不是坏人,更像友人。我让大家放下手中的步枪,然后和老头说道:
“您好!无法道长!你说你三天前就知道这里会出事故,还说你现在来救人,那请问你救谁啊?”我疑惑地问道。
“救这个世界所有的人!”
“所有的人?”
“对!所有”
老头话一出,让众人顿时感到震惊。
“老头,你一个人就这个世界所有的人,你这不现实啊!”阿扁说道
“年轻人!贫道道号无法”老头略显有点愤怒,语气僵硬的很。
“对!对!对!你看我这记性,无法道长,还请您老人家原谅”
“这不是我乱说,要是失败了,所有人都得死,包括你们”
看着道长那恶狠狠的眼睛,吓得我和战友后背直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