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见站在府衙门外的吴兆容。他曾经在文池县衙见过她一面,认出是沈月然的嫂嫂。他存了心思,回去一打听才知原来疑犯之一沈日辉正是沈月然的哥哥。他走进牢房了解情况,见到昏迷的沈日辉。他唤醒沈日辉,只听沈日辉奄奄一息地胡言乱语,临死前一定要见上妹妹月然一面。于是,他立刻命姚进谦快马去京郊接来沈月然。
沈月然听完,心纠到了一起。
沈日辉生性淳厚,安份守己,绝非见财起义之人,何况,他一向忌惮吴兆容,这份在金满堂的工是吴兆言给找的,他就算再糊涂,也不敢在金满堂动手脚。
她相信,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
可是,她相信有什么用,关键是府尹大人。
她忿忿不平,“赵大人就没有怀疑金满堂的金箔碗有问题吗?为何被查出成色不足,不说碗有问题,偏偏要说人有问题?”
姚进谦道,“这些小的不清楚,府衙如今也没个定论,只是不停地提审。”
见沈月然心焦,他又补充道,“喛哟,瞧小的光顾得说案子,倒忘了主子的话。主子道沈大哥暂时无恙,沈小姐莫要惊慌。”
沈月然这才稍稍安心。
她想知道的一切,只有到汴京府才能知道了。
半个时辰后,二人到达汴京府,姚进谦要沈月然在后巷等待。不一会儿,卫奕大步走来。
“路上进谦可把案子说了?”来不及寒暄,卫奕上来就问。
沈月然道,“说了,可是民女想听哥哥说。哥哥现在如何,能不能让民女见上一面?”
她最关心的还是沈日辉的安危。
卫奕沉吟片刻,道,“可以,不过你大哥嫌疑未脱,会见时得有旁人在场,你可介意?”
沈月然连声道,“不介意,不介意,民女只是想确认哥哥无事,不会有其它非分之想。”
卫奕点头,前面带路,沈月然垂头随他一路疾行。
府衙的大牢她并不陌生,到了大牢门口,卫奕又站住。
“此案由赵大人接手,并不在我职务范围。如今只是能带你来瞧瞧,可是,并不能左右此案的审理,你可能谅解?”他问道。
沈月然抬眼望向他,一如既往的平静从容,只是眼神中多了一份关切。
她的心没来由地一阵慌乱。
他是公务繁忙的四品大人,不在他职务之内,完全可以对此案视而不见。
他不仅派姚进谦去京郊接她,还特意带去话语安抚她。
他同意带她去见沈日辉,已是仁至义尽,却一而再地在意她的感受。
他——
沈月然微微别过了脸,欠身道,“民女相信哥哥是清白的,也能体谅卫大人的难处。民女相信此案定会有个说法,如今只求见上哥哥一面。”
卫奕再次点头,唤来两名衙役,带沈月然走进牢房。
阴森可怖的大牢如她记忆中的一般,当她于一片衣衫褴褛中找到鼻青脸肿的沈日辉时,忍不住泪如雨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