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边真的好沉,来帮忙啊。”他继续装模作样。
“不要!”她嘻笑着跑开。
“来嘛。”
“不要!”
……
一只小手现于眼前,有些迟疑地晃了晃。
沈月然“啊”了一声,目光聚集,才看见梅采莲有些纳闷地看着她。
“啊,是我做的。”她佯装镇定。
近来他不在时似乎特别爱走神——这个毛病也不好,得改!
梅采莲笑道,“你的手真是巧,之前瞧着你给采玉做的那条直裙就挺漂亮,没想到做起这蝠结来也不遑多让。”
沈月然闻她提及梅采玉,拿起桌几上的针线和材料一边忙活一边问道,“采玉近来在忙什么?年前她常来这里的,年后不怎么来了。”
梅采莲垂了头,半晌,她才道,“其实,我今个儿来找你,也不全是探探你,还有件事情想与你说说。”
沈月然见她面色凝重,双手一滞,心中咯噔,“可是采玉怎么了?”
梅采莲苦笑,“我就是不知她是怎么了才要来问你。你二人在文池就交好,如今来到京城更是时时走动,我没有结识过金兰友人,却常常见着她与你的来往。我想,依着她与你的交情,就算不告诉我这个姐姐也会告诉你吧。”
沈月然心中慨然。
以往因为梅采莲头部的恶瘤,总觉她的性子也一定是孤僻,甚至是不近人情的,如今她的肉瘤切除,再与她来往,觉得她不仅不孤僻,内心还十分地天真、单纯、向往真情。人们都道“相由心生”,看来,“心”也会由“相”生。
“采莲姐,你莫要担心,先说说你都瞧见了什么。”她安抚梅采莲道。
梅采莲沉吟片刻,道,“这事我只对你说,你可千万不能告诉他人。”
见到沈月然点头,她才道,“大概上元灯节过后,采玉就常常不在铺子里。我初时也觉得没什么,因为她从年前起就时常往外跑,爹爹问她做什么,她道开铺做生意不能总等宾客上门,得出去走走、问问才能广开财路。爹爹一听,觉得有理,也就不怎么管她。我当然更不会在意,直到正月二十那一晚,才觉得不太对劲儿。
那晚我不知吃什么吃坏了肚子,上吐下泄,直到子时还在起夜更衣。大约就是子时一刻左右,我瞧见她衣着一新从后门悄悄溜出门外。我心生纳闷,又不敢胡乱猜测,于是仔细留意起厢房动静,谁知,直到卯时她才从后门回来。
你道一个大姑娘家深更半夜地出门是为哪般,我那时想,她一定是梦行!听人道,梦行这种事可怕着呢,有人睡梦中还会杀人放火。我越想越怕,想着一定要叫醒她。于是,第二日子时,当我又瞧见她出门,悄悄尾随,不料——”
说到这里,梅采莲的面色突然变得忸怩不堪。
“怎么了?”沈月然听得都有些紧张了。
梦行也就是梦游,一般多发生在儿童或者成年男子身上,所以,她敢断定梅采玉绝对不是梦游,而是另有它因。
果然,梅采莲压低了声音,“原来,采玉是去见一个男子。”(未完待续。)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