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才一路同行的。”
“是么。”
绿苏砸吧着嘴巴,又向周岸则离去的方向望了望。
奇怪,为何一见着他与粉姐姐走在一起,就觉得二人相识很久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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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过后,天一天比一天暖和起来。
沈月然去布庄买了两匹纱布,一匹粉色,一匹水绿,为她与绿苏各做了两件纱裙,分别在袖口、前襟和裙摆绣上团花、翠竹、锦霞和蕊蝶。绿苏看上那条水绿绣翠竹,她则穿上粉色绣锦霞,姐妹二人一红一绿,美不胜收。
这一日,绿苏外出采买,她独自在饼铺忙碌,远远瞧见走来主仆二人。
丫头搀扶着中年妇人,中年妇人步伐缓慢,不失优雅持重。
怕是贵客。
沈月然暗自思忖。
见二人径直走向饼铺,她净了净手,整容道,“夫人,要买梅字饼吗?”
妇人生得慈眉善目,见到沈月然后更是眉眼弯成一道。
“比那日所见还要水灵。”她拍了拍身旁丫头的手,低声笑道。
“嗯。”丫头却显不屑,随意应付了一声。
“姑娘,你这梅字饼是怎么卖的?”妇人问道。
沈月然殷勤地道,“有豆沙和椒盐两种口味,全是五文钱一个,不过夫人若是要得多,可以给个优惠,只盼夫人能吃个好,回头再来。”
妇人笑意更深,再次低声向旁边的丫头道,“瞧这伶俐劲儿。”
“嗯。”丫头又应一声。
妇人道,“家中要摆喜宴,听闻梅字饼可口又讨巧,于是慕名而来。老身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姑娘能不能现场做出几个,让老身一边瞧瞧,尝尝,心里好有个底儿。”
不就是想看她做饼吗,这算什么不情之请?
沈月然爽快地应道,并拿出一张小杌子给她。
“行。不过夫人莫要站在风口,怕是待会儿生火熏着了夫人,先坐一会儿。”她道。
妇人连声应道,“行,姑娘想得周到。”
沈月然利索地和面、调馅,妇人坐在一旁。
“不知姑娘是哪里人士?以往从未见过。”妇人问道。
沈月然一见这妇人,就莫名产生一种亲近感。
她道,“西北文池人士,去年才迁往京城。”
“哦,怪不得。”妇人点头,“不知姑娘芳龄几何?”
“二十二。”
“二十二?那怕是不该称姑娘,该称夫人了。”妇人笑道。
沈月然面上一红。
的确,她这个年纪,又在这个早婚的朝代,妇人猜测她已成亲,不是没有道理。
“我尚未成亲。”她老实地答道。
“尚未成亲,为何?”妇人一脸吃惊。
“……”
沈月然语塞。
“可有心上人?”妇人又问。
“这……”
沈月然忸怩。
“姑娘钟意什么样的男子?”妇人再问。
“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