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交代一句,推门离去。
周岸则恭敬地目送吴兆言离开,待房门重新关上,眼中的恭敬变成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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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到卫奕回来的那一天,沈月然不到天明就起来,赶到饼铺忙碌。
周岸则当初说叫做“一心饼”,或许有戏谑的成份在里面,可是她却觉得挺合适。
面好活,馅也易做,主要是“一心”,费了她不少心思。
馅饼做成“心”型容易,一个模具就成。
饼面上再裱上一个“心”型也容易,些许草莓酱加上一枝自制的裱花笔就成。
但是她觉得远远不够,她希望卫奕一口吃下去,就能够看见一颗“心”,一颗用菠萝馅做成的心。
她做了几次,馅儿不是稀了,不成形,就是稠了,影响口感。
还有火候。烤得过了,馅儿容易洇皮,毁了形状,烤得轻了,又不熟。
直到将近午时,满头大汗的她才终于掌握住分寸,烤出两个“一心饼”。
她把“一心饼”盛入一只精白蓝口瓷盘,再以洗净的新鲜果蔬装点一番,装入竹篮,盖上白巾,欣喜地坐上去京城的马车。
来到汴京府,她向守门的衙役打听,衙役倒挺客气,一听说她是找卫大人的,一指后巷。
“姑娘来得巧,卫大人刚到,马车正停在后巷,卸东西呢。”
沈月然整了整容,脚步轻快,向后巷走去。
她并未与卫奕说好,要来看他,也不曾提前告诉过他。
卫奕走的时候只说为期一个月,确切的日子她是从吴兆言口中得知的。
吴兆言与卫奕是同僚,自然不会说错,所以,她满心欢喜,给他一个意外的惊喜。
转过弯,果然看见一辆马车,还有几个衙役进进出出,搬运大件的包裹。
他在车里!
沈月然快步上前。
“咯咯咯……”
一串清脆的笑声溢出车帘。
“奕哥哥……”
沈月然不由怔住。
这声音很熟——对了,好象是那个叫邵云如的声音!
邵云如也来接他?
“奕哥哥,云如的大不大?”
果然是她!
什么大不大?
“不大不小,口感滑腻。”
这是卫奕的声音,他口中似含有什么东西,含糊不清。
沈月然不由捂住心口,竖起了耳朵。
衣料摩挲,摩挲,摩挲。
“唔……”邵云如低呼一声。
“奕哥哥轻一点。”她娇声道。
“让你心急!偏要在这里,一刻也等不了。”卫奕回道。
邵云如笑道,“就要在这里!待会儿见了他们,哪里还有咱们做这事的份儿。云如跟着奕哥哥去东海,足足一个月呢,奕哥哥可不许辜负了云如。”
“辜负谁也不敢辜负你。”卫奕笑着应道。
……
马车外的沈月然面如死灰,双手紧紧握住竹篮,飞也似地跑出后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