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京城的笑柄。”
卫奕叹道,“京城的确有此陋习,嫡庶之分泾渭分明,跟嫡顶庶,一旦被打上庶子、庶女的烙印,便是一辈子也抬不起头来。生而嫡庶岂是常人能够选择?既然如此歧视庶出,为何当初还要纳小?”
几人一时感慨史永依处境,卫奕顿了顿,道,“只是这嫡庶之分与王史二人的失踪有何关系?”
邵阳厘瞪了邵云如一眼,没好气地道,“剩下的,让这两个丫头说罢。”
不待邵云如开口,何叙蓉先扬了下巴。
“卫大人,让叙蓉先说吧。简单来说,就是史姐姐心眼儿小。明明大家伙都知道的事儿,她偏偏容不得别人说,整日里装得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还疑神疑鬼,认为是雅心在背后说了她的坏话,令她在我们姐妹中抬不起头来。一个多月前,因为大哀山一事,她就曾经放下话,会让我们付出代价。这不,昨晚几人刚一相聚,之后雅心就出了事。”何叙蓉急声急气。
“你的意思是,王雅心是被史永依掳走的?”卫奕问道。
“叙蓉,公堂之上,不许妄自猜测!”
邵云如连忙喝下何叙蓉。
“我不是猜测,我有证据!”何叙蓉嚷道,“昨晚第一个走的人就是她,说明她早有预谋,她有充分的时间准备好陷阱设计雅心!”
邵云如急急掩嘴,对卫奕道,“卫大人,叙蓉乱说的,不可当真。”
“那她说的可是实情?”卫奕问道。
“这——”
邵云如一时语塞。
片刻,她理了理思绪,道,“是的,卫大人,叙蓉说的是实情。而且,说起史姐姐与雅心昨晚的确都有些反常,方才顾及史姐姐娘亲在场,云如才未道明。”
她接着道,“昨晚史姐姐是第二个到的,原本我们三人畅聊甚欢,谁知,到了戌正左右,当雅心来了,史姐姐就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她不停地插话,打断雅心的话,坐不是,站不是,频频走动,期间有过几次,我还瞄到史姐姐双眼腥红,盯着雅心,就仿佛、仿佛——”
“仿佛捕猎的猛兽一般蠢蠢欲动。”何叙蓉接道。
邵云如不置可否,又道,“还有雅心,也不对劲儿。雅心性子一向很软弱的,之前史姐姐怎么说她,她从来都是不吭声,置之不理就过去了。可是昨晚,雅心屡屡还嘴,有几次,我都觉得她是在故意与史姐姐斗嘴。”
“因何事斗嘴?”卫奕问道。
邵云如想了想,道,“许多,比如荔枝。昨晚我拿出从东海带来的新鲜荔枝招待她们,史姐姐说这荔枝不可离枝,一旦离枝,皮会变色,肉会变味,雅心偏要说可以离枝,只要有冰,就可以保鲜。二人争执,不相上下,还打起赌来。二人各自拿了一挂荔枝,雅心的离枝,放入一个装满冰的匣子里,史姐姐的不离枝。二人约定次日早起再来看看。后来史姐姐道为了防止雅心作弊,还拿起随身锦帕包住了那一挂不离枝的荔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