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不拒绝就是默认,我真笨,居然不懂女子的矜持。行了,这事咱们先说定了。”他咧开嘴笑着,像一个讨到糖吃的孩子。
沈月然哭笑不得,竟不知这眼前的卫大人是真“笨”还是装“笨”了。
二人相处的时间过得很快,在他的一再挽留下,沈月然竟不知不觉在京城住了六日。她住在城北吴家,沈日辉自然是高兴的,还有一人也很高兴,那就是沈重。
沈重已至幼学之年(注:十岁),于诗书方面似乎遗传了沈日辉,总也不怎么开窍,平日里虽有吴兆容严加管教,像模像样地摇头晃脑读经诵书,可是一论到下笔,就全露了馅儿。他无心诗书,可是又没有相熟的伙伴,每天只是私塾吴家两点一线地来回,相当苦闷。所以,沈月然住到吴家,还时不时地买些小玩意儿给他,于他而言,简直就仿佛过年了似的。
这一天,卫奕送沈月然回去,这边沈月然刚在巷口下车,那边沈重就堵了上来。
“姑姑,这男子是谁啊?”他探头探脑。
沈重体型也随沈日辉,人高,肩宽,大块头,比同龄孩子瞧起来高出一头。
“不得无礼。”
沈月然轻声喝道。
她与卫奕的来往,一直没有正式与沈日辉、吴兆容二人说过。不过那一日,卫奕当着吴兆容的面把她拉走,相当于就是宣告了二人的关系。
她回来后,做好了被盘问的准备。殊不知,吴兆容却是一反常态,只字不提。
吴兆容沉得住气,她倒没有了主意。
与吴兆容相处多年,她的性子她最清楚,最大的心愿就是她寻个有钱的人家嫁了,让她这个做嫂嫂的好收笔聘礼。
可是这一次,吴兆容却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般。
她一向不擅长算计人心,不知她究竟是什么意思,更不知自己是该主动告之,还是心照不宣。
这般踌躇着,今日就被沈重撞了个正着。
小孩子这个年纪最鬼灵精,卫奕方才拉着她的手下车,她就是想瞒也瞒不住。
“有礼无礼也得知道那人是谁啊。”沈重理直气壮,一双乌黑的眼珠子在卫奕身上打量个不停。
沈月然眼白朝上。
这点倒是像你娘亲,无论何时都很有理。
“他是——”
沈月然看了一眼一旁神情自若的卫奕,想着应当用哪一个头衔才最合适。
卫奕呵呵两声,接过话头。
“我叫卫奕,你可以叫我的名字。”他笑道。
“那怎么可以?”
沈月然连忙摆手,再次对沈重喝道,“重儿,不得无礼,这就快向卫大人施礼问安。”
“卫奕?”
沈重对沈月然的话充耳不闻,只是呆呆地看着卫奕。
片刻,他突然想起什么,用力一拍脑袋,恨不得在自己的脑门上拍出五个手指印来。
“你就是那个汴京府的神探?”
“重儿——”
沈月然还要喝斥,却被卫奕拦下。
“对,是我。怎么,你听说过我?”他问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