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姨娘千算万算没算到曲阔会倒戈相向,按理来说,他知道这事不该愤怒吗?怎么偏偏拿她撒气?
身上疼的像是要裂开了,赵姨娘不甘心的抹着眼泪,抓着柳悦的手:“悦儿,你可要为娘报仇,你看到了没,他们都是怎么欺负娘的?”
柳悦无奈,抽回手,搅着药:“您为什么要让人传扬那件事?明明那件事早就过去了,还叫人中伤嫣儿,您明明事情原本不是那样的。”
“为什么?娘是为了你啊!”赵姨娘恨铁不成钢:“三丫头心眼多,把给你寻夫家的事情揽到了夫人那,可你不想想,夫人也有俩女儿,她会考虑你吗?有好的人家,还不巴巴的把自己闺女嫁过去?轮的上你吗?”
柳悦面露不悦,咬了唇道:“夫人待我不错,想必不会像娘说的那样。”
“单纯!你知道庆嬷嬷和菊嬷嬷为何那么怕她么?”
柳悦细细一想,摇了摇头,她印象中柳秦氏鲜少开口管府里的事情,但凡开口势必叫人惧怕,具体为何她却不知:“为何?”
“那时,我刚刚进府,府里有个姬妾十分得老爷的喜欢,久而久之便有些骄纵,那日顶撞了夫人两句,夫人为了立威罚她跪祠堂,却不想那个女人不服,还找了老爷来做主,老爷当时说了一句话,你猜你爹说了什么?”
柳悦还是摇头。
“你爹说,府内的大小事情皆归夫人管,他一概不理。”
“那后来呢?”
赵姨娘叹了一口气:“后来那个姬妾不知悔改,结果被夫人处置了。”
“死了?”
“不,送人了!”赵姨娘讽刺一笑:“你爹爹不知是厌倦了那姬妾还是怎么了,一句话也没说。”
柳悦以前不知道这些事情,而今猛然听到,只觉得心中发寒,暗道,父亲原也是如此无情之人,一时惶然。
“悦儿,你现在明白了吗?如果我没生下你,只怕你爹早已将我弃若敝履,说不定也像那个姬妾一般,送了人!”
柳悦浑身一抖,不敢置信的摇摇头:“不会的,我爹爹不会那么做的,娘,您别说了,喝药吧。”
赵姨娘猛然握住她的手,只听咣当一声,药碗落了地:“悦儿,你答应娘,一定要嫁得好,做个当家的主母,不要像娘一样寄人篱下!”
柳悦眸中含泪,一时惶然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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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一方难得的做起了缩头乌龟,三天不曾出门。
天天闷在家里,想回了帝都之后做的那档子事,一时恼一时恨,又觉无可奈何,想去问柳嫣又怕真如外界所言。
今儿,终于鼓起了勇气,径直去了柳府。
走到门房的时候,想起了那几日在门房听到的话,不免心生忐忑,顺口问了出来。
门房的小厮一听,吓的脸色一白,忙说:“鲁公子,您可别胡说啊,咱们家三小姐那可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可不能胡说,污人清白。”
鲁一方一愣,怎么这话转的这么快?前几天听到的时候还不是这话。
“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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