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尖细的嗓音传来,老鸨眉头一蹙,一听这声儿就猜出他是谁了,定是前两日来过的那个公公。
老鸨愤愤不平,心说,我这是青楼又不是酒楼,白天不休息,那晚上拿什么跟客人逗乐?无怪你是个阉人,果真什么都不懂!
一步三晃不急不忙的开了门。
王公公大步迈入:“挨千刀的,要死啊?开个门都这么慢,我看你们以后别做生意了。”
翠环楼都封了,她还做什么生意?净关着门等着喝西北风就得了!老鸨嘲讽的笑了笑,懒得理会他。
王公公在楼里一扫,一楼二楼坐着不下二十位花娘,清了清嗓子道:“杂家今儿来是有话问你们,若你们答得好,杂家重重有赏,提早撤了你们的封条,若是有所隐瞒,你们这里一个都别想跑,全都给杂家掉脑袋!”
老鸨一听可以撤去封条,当即眼前一亮,忙笑着招呼:“公公一路走来累了吧,快坐快坐,快上好茶,姑娘们还不伺候着!”
春花以帕子捂着红唇忍俊不禁,伺候?伺候他一个太监?传出去也不怕笑掉别人大牙!
“都滚开,身上的味浓死了,想呛死杂家啊!”王公公一挥手抽出帕子来嫌弃的捂着鼻子,给侍卫使了个眼色。
侍卫拿出画像。
老鸨瞟了一眼:“您不是问过了吗?我们不认识这个人啊!”
王公公指着道:“那天伺候他的人都是谁啊?自个儿站出来,杂家有话要问。”
老鸨忙吼道:“都是谁,自个儿站出来,乖乖的答了问题,若是答得不对,小心妈妈我收拾你们!”
几个姑娘小心翼翼的走了出来。
王公公问道:“你们几个可有谁瞧过他的身子?他身上有什么印记没有?”
此话一出,几位姑娘均是掩面娇笑,纷纷摇头。
王公公冷声道:“别以为杂家不知道你们这是做什么的,他在这里过夜,你们会没瞧见他的身子?”
有胆子大的笑道:“公公这话说的,倒让奴家都不知该如何开口了,咱们这打开门做生意,虽说做的是皮肉的买卖,可也不能扒着客人的衣服瞧不是?”
说罢,咯咯的笑了起来。
“奴见过。”这时,人群之后忽然传来一个声音。
众人纷纷转头看去,那倒是个清丽的姑娘,着一身淡粉色的衣裙,亭亭玉立。
“哦?”王公公大喜过望:“你可瞧见他身上有什么印记没有?”
这人细细回想一番,轻声道:“奴瞧见他手臂上有一处烙印,似是花纹却记不太清了。”
“好好,有印象就成,来人,铺纸研磨,立刻画下来!”
琴棋书画四样,这姑娘在翠环楼中是出了名的画好,不过片刻即按照印象描绘出来:“奴记不太清了,但大致应不会错。”
王公公收起画:“等着吧,只要杂家确定了,不出两天定去了你们的封条!”
老鸨听得高兴,忙搂着那姑娘笑道:“哎哟,我的小梅花,你果真是妈妈的福星,不枉妈妈我培养你这画画的巧手。”
梅花唇角微翘,眉眼微弯,可眼中却满是讽刺之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