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阁下可曾明了?”
那学子微微颔首,微微拱手行了一礼:“多谢夫子赐教。”
“在下第二问,听闻近来大禹朝中变法,有一人名为商鞅,此人在大禹朝中大肆推行新律,大刀阔斧的革新法制,请问夫子,我中原列国自古便以仁政,礼法约束世人,而今大禹重法而轻儒,当真可行呼?”
“此言大谬!”
荀子尚未开口,一旁的申不害便开口道:“当今天下,放眼中原五国,哪一国能脱离法治?”
“五国皆承自大夏,受古圣先贤之礼法,以礼仪道德约束世人,以律法衡量善恶。”
“今之大禹,变法革新,乃为求开拓之举,古法不适用于今人,然则今人多尊古而贱今。”
“大世之潮流浩荡前行,今日之世,唯有不断革新,开拓进取,才能我万民开智,百姓安居。”
那学子朝着自家老师的方向看了一眼,见其不语,便问出了第三问:“方才这第二问有申夫子代答,倒也受益匪浅。”
“不过,夫子方才之言,世人尊古而贱今,学生不敢苟同!”
“我中原与蛮夷之最大区别,便在于我中原有先贤定礼,圣人传道,而圣人之学自是适应于天下万民。”
“今夫子言变,莫不是自认强于古圣先贤?”
“非也!”
申不害微微摇头,轻笑道:“尔乃诡辩矣!”
“今人之变,非是凭空而变,而是屹立于往圣先贤之基,取先贤之所长,补今人之所短。”
“变法也好,改革也罢,非是对先贤之礼法的否决,而是屹立于古圣先贤的肩头,开拓进取,此方为大道!”
此言一出,那学子瞬间哑口无言,周围也是传出一道道喝彩之声。
“好,那学生之第三问,今为大世之争,列国兵戈相向,百姓流离失所,请问夫子,今之天下,该以何为?”
“呵呵!”
一直未曾开口的邹衍轻笑一声,淡淡的道:“所谓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今天下纷争,亦是大世之所向,自古以来,先天下之分,而夏扫八方一统。”
“统一乃是大世之必然,而天下归一,自然少不得兵戈战火。”
“以一时之痛,博得长久太平,亦是历史潮流之所席卷,非人力所能阻也!”
邹衍的言语落定,一直未曾开口的文道昌却是发问:“敢问阁下,今大世之争,中原五国,哪一方有问鼎之势?”
“是以兵戈之利?”
“以疆域之广亦是人口之众?”
荀子微微摇头,轻声道:“取天下者,疆域,人口,兵马,虽为利器,却并非本也。”
“缘何?”
“诸如大焱,有疆域之广,人口之众,兵戈之利,岂不是天命所归?”
“非也!”
荀子缓缓道:“以强权夺取,而不顺应天命,自不得长久!”
“请夫子赐教!”
“天下之重,首在民也!”
“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
“至于兵戈,权谋,更是手段而已!”
“唯有得民心者,方可得天下,为天下共主,能使民安乐者,天下人才会尊崇拥护,自当长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