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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冷声道。
“是……是瑶华宫……瑶华宫裴昭仪的掌事嬷嬷……”
小宫女吓得面白如纸,身子抖得厉害,磕磕绊绊才把话说完。
“来人!给本宫传裴昭仪!”
皇后攥着指尖,脸色有些发白,仍是遮不住一身戾气。
话音刚落,金吾卫便押着一人进来,正是瑶华宫的钱嬷嬷。
“启禀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属下奉陆校尉之命将此人押来,求娘娘定夺!”
金吾卫朝皇后与太子行了大礼,躬身道。
“好!”
太子朗声赞道,
“将人带进来!”
钱嬷嬷发髻松散衣裳褶皱,很是狼狈的被押进殿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扭头瞥见同样跪在地上的小宫女,额上汗珠滚滚而落,惊惶着叫了一声:
“皇后……皇后娘娘……”
皇后冷笑:
“你倒是认得本宫!说!是谁给你的胆子谋害公主!”
“娘娘!”
钱嬷嬷俯身磕头,身子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两下,颤声道:
“娘娘,娘娘明鉴!奴婢……奴婢怎敢谋害公主殿下……只是……只是叫人给公主添了些补身子的天山雪莲……奴婢……奴婢绝不敢生出谋害公主的心思啊!求娘娘明查!”
“娘娘——!皇后娘娘——!”
门外是裴昭仪的声音,她一进殿门就跪了下来,用膝盖挪着步子求到皇后跟前,哭着磕头道:
“皇后娘娘……这一切都是臣妾的罪过……求娘娘恕罪……”
皇后怔怔望着跪在跟前的裴昭仪,不由与太子对视一眼,似是没想到这裴昭仪竟如此轻易的认了罪。
皇后吸了一口气,厉声道:
“裴昭仪!你给本宫从实招来!若敢有半句虚言,本宫今日绝不轻饶!”
裴昭仪忙朝皇后磕了个响头,这才哽咽着道:
“娘娘……臣妾与已逝的静嫔是手帕交……当年她叫人逼迫,含恨而死……臣妾……臣妾无能……不能替她洗清冤屈……”
“前几日宫中谣传公主殿下中邪,似是看见了静嫔的冤魂……后来凌霄宫又无端起火……臣妾……臣妾便命人偷偷往公主的汤羹里投放些天山雪莲的粉末,想叫公主尽快好起来……更加坐实了公主生病是因静嫔冤魂不散的说辞……”
“臣妾……臣妾只想叫锦妃娘娘受些流言,叫她夜夜难安……绝不敢有谋害长平公主的……求娘娘明查……”
这话一出,皇后的眉心蹙了起来:
“长平那晚受惊,可是与你有关!”
裴昭仪忙惊惶着摇头道:
“不不!娘娘……臣妾……臣妾绝不敢有这样的心思……”
“公主殿下生病那几日,臣妾尚不知情,且那会儿日日都与徐良媛一道忙着绣太后娘娘生辰的百福图,绝没有叫人踏出过瑶华宫半步!娘娘若不信臣妾,大可叫人去问徐良媛!”
事关长平安危,皇后自然不肯轻信,朝身旁内侍官使了个眼色,叫人去请徐良媛来……
内侍官才躬身应了一声,从殿外传来小宫女惊惶的哭声:
“皇后娘娘……不好了……徐良媛……她……她投井了……”
“什么!”
皇后大惊!
李太微眸底幽光一闪:
这后宫……倒是比起前世,更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