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封休已经习惯袁泰的无端针对,一笑而过,接着催促道:“说吧,这次又是什么情况?帮你解决完这事,我还得去北方调查赔老板的消息。别耽误我时间。”
袁泰很想说‘要你管‘,可这次的事比较严重,如果没有封休的帮忙,他还真就危险了,后果相当严重。因此他扭扭捏捏的讲述了自己知道的情况。
原来,昨天袁泰带着小弟在街上卖假戒烟药。期间曾向一位成年男子销售了两瓶该药。可数小时后,这位男子便哮喘作,窒息死亡。
死者家属一口咬定:死者是因为吸食了假戒烟药而引哮喘死亡,于是报了警。警察接案后当即去寻找袁泰这些卖假药的骗子。
袁泰听闻这个消息后,果断做出决定。他让小弟都躲起来,而他自己出面,主动到警局配合调查,并抗下所有行骗责任。
至于因行骗而害死人的问题,袁泰是矢口否认的。
“你了解我,我设计的骗局不会留下太大隐患的,更不会致人死亡。
我卖的那些药水虽然是假药,可它本身只是纯净水,根本吃不死人。
我觉得死者家属将责任推到我身上,应该是想讹诈,获得经济赔偿。”
袁泰简单介绍完基本情况后,自我总结,意图挽回点面子。
封休没评价,仅眼睛盯着袁泰。
袁泰漫不经心的眼神忽然凝神,有些愤怒道:“你不信我?”
“信!”封休从袁泰的眼神中找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他知道自己应如何做了。在起身离开前,他随**代道:“在这里好好呆着,等我接你出来。”
语气相当平淡,可其中却透着浓浓的笃定。
他不擅长破案,但为了袁泰,他会拿出所有力气去学,去研究。不管付出多少辛苦,他都要将袁泰捞出来。这是他心中早就决定的事。
而袁泰也毫不怀疑封休的话,因为他深知封休的为人。
可虽然如此,但他眉宇间依旧有几分忧愁。
袁泰纠结片刻,语气严肃道:“你要找的赔老板有消息了。”
袁泰没头没脑说出的这句话,将走到门口的封休钉在原地。
几秒后,封休豁然转身,神情不断变化,情绪波动的厉害,再也不复风轻云淡的潇洒。他咽了两口唾沫,声音颤的问道:“什么消息?找到他了?”
袁泰不忍看到封休失落的表情,避开封休的目光,低吟道:“我前段时间去过北方,帮你查过那个疑似赔老板的人。但调查现…那个人是假的。
那家伙只是恰好姓赔,恰好是骗子而已。但绝对不是你要找的那人,因为年纪根本对不上。你要找的人五十多岁,可他仅有四十岁。”
封休跨步来到袁泰面前,领着袁泰的衣领,表情狰狞,不甘心的问道:“你确定?确定他年龄没造假?”
袁泰苦笑道:“我可是你大师兄,自小行骗,他要是年龄造假能骗过我?我进来前,已经将那人的信息到你邮箱了,你回去后可以自己判断真伪。
本想昨晚约你,当面跟你说这个消息,不曾想被现在这破事耽搁了。”
袁泰的本事封休自然清楚。
虽然他被誉为这座城市的骗王,但他知道,那是在袁泰没跟他争的情况下。如果两人放开手脚比试较量,谁胜谁负,结果很难预料。
因此,袁泰既然断言那个人不是赔老板,那就不是,毫无争议。
封休刚才那般质问,也仅是因为心有不甘。
他已经找那个赔老板整整18年。这18年里,他花费9年时间,亲自跑过很多城市,打探赔老板的下落。可最终一无所获。后来他出国学艺,期间也请过很多人帮忙打探赔老板的消息。可依旧没有收获。
原本,前两天他听闻北方出现‘赔老板’的消息后,相当振奋,抱有很大希望。想解决了身边的事情后,立即去亲自验证。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槽!又是假消息!”
封休心中的浓浓不甘化作一句脏话,宣泄而出。
袁泰清楚封休心中的执念,也能理解封休此刻的不甘以及失落,于是罕见的眼神鼓励道:“别灰心,慢慢来,只要他没死,总归有找到他的那天。”
“呼…”封休长长的喘了口气,随即拍拍袁泰肩膀,恳诚道:“谢了!”
这已经不是袁泰第一次帮他打探消息。
每次他花钱雇的人有了‘赔老板’的消息后,都是袁泰主动帮他去核实真伪。其中的奔波与劳碌,当真一言难尽。可袁泰却从未有过怨言。
袁泰做的这些,封休都记在心里。
此刻他主动表达善意,也是情感的小小爆。
可袁泰受不了封休的肉麻示好,满脸嫌弃的拨开封休放在他肩膀的手:“别整的这么亲近,像我跟你关系很好似得。”
封休满脸的感动瞬间被无奈取代,看来两人根本就谈不到一块去。
“走了,等我消息吧。”
封休背身挥了挥手,潇洒的走出房间。
当封休跨过那扇门后,便有了觉悟,迎接他的将是陌生的全新领域——刑侦工作。
“我只是骗子,能做好这份工作?”
“我...必须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