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
虽然怀中抱着女童,但妇人磕头磕得还是很实在。只磕了几下,额角就见了血。
屈楚看了看妇人怀中的女童,两岁左右的年纪,懵懂无知,根本不知道自已将遭受怎么样的命运。
“你怎么不替你儿子求情?莫非你以为他到了荆王府就能保全住性命?”
妇人显然没想到屈楚会问出这个问题,愣了一下才回答。
“我虽然愚钝,但刚才将军的话已说得明白,家翁所犯之事只怕是要满门抄斩的。将军愿意给小女一条生路已是恩赐,罪妇不敢求太多。”
说完这句话,妇人又端端正正地磕了三个头。
这三个头不同于之前的头磕得那么重那么急切,但更凝重。
屈楚心道:这倒是个明白人,只可惜嫁错了人。
屈楚冷声开口:
“如果你所说之事有价值我可以向皇上求情保全你的女儿,但假若你提供的情报没有价值,我也不可能违反律法私下放过她。”
妇人绞尽脑汁开始想事。
突然,她眼神一亮,“将军,我知道一件事情。家翁不仅与荆王有联系,他与江城王同样有联系。”
这妇人的话刚一出口,严庆南的夫人就喝斥她住口。
可此时,妇人只想着要救自已的女儿,哪里还会顾忌她。
“将军,南蜀有两座铁矿、一座铜矿都是江城王的产业,是家翁提供给他的。”
听到这话,屈楚既意外也不意外。
意外是没想到严庆南与江城王的勾结这么深,铁矿铜矿这种稀缺资源不给荆王、反倒给江城王。
说不意外,是以严庆南的为人,多给自已留条后路实属正常。
不过,大虞朝有明文规定:铁矿、铜矿、银矿都是属于朝廷产业,个人不可以私自开采,否则要判处死刑。
像楚王府的三座银矿,都是皇上下了明旨给宁佑北的。
如果这妇人所说属实、证据确凿的话,光是这一项就可以定江城王一个谋逆之罪。
屈楚视线盯着妇人:“你可知道两座铁矿、一座铜矿的具体位置?可有证据?”
妇人答道:
“我因帮着管家,因此能看到府中帐簿。府中每年都有一笔巨大的收入,收入来源写着瓷器店和古玩店收入。
我自幼学过术数,明白瓷器店和古玩店的收入不可能有这么多,便暗自留了心。
后来就发现这笔钱是江城王转给家翁的,至于知道这笔钱是两座铁矿和一座铜矿的回报那就是巧合了。
两座铁矿和一座铜矿的位置,管家或许知道一些,因为他接待过江城王的人。
至于证据,找到这两座铁矿和一座铜矿不就有了吗?”
屈楚深深地看了这妇人一眼,果然不能小看了女人。
这女人能从平常一笔不对劲的帐目就知道了一个这么天大的秘密,屈楚可不觉得是巧合。
而且这个时候,她还能保持脑子清晰、知道找到铁矿和铜矿就能找到证据可不简单。
这些想法只在屈楚心中转了一下,她的视线看向了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