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虚道长倒也没再多说,叫上两名弟子带上一个大箱子跟在屈楚身后。
屈楚是骑马来的,回去仍然骑着马,清虚道长和两名弟子则是乘坐一辆黄金色的马车,连拉车的马都是配的黄金色的马鞍。
远远望去,这辆马车像一座移动的金山。
虞都到处都是达官贵人,清虚道长这么嚣张,不怕引人忌惮吗?
像是明白屈楚所想,清虚道长解释了两句:
“我之所以从事驱邪的营生,是因为我有天生的阴阳眼,能看到邪祟之物。
邪祟之物最怕黄金色,所以我的法衣、马车都是黄金色,并不是我要特意张扬。”
屈楚之前见清虚道长开价这么高,对他的印象并不好,现在听他解释了两句,对他的印象倒是稍微好了点。
看着屈楚的神情有所和缓,清虚道长又接着解释:
“我只要下山就要收一千两银子也是有理由的。”
清虚道长接着解释:
“我有天生的阴阳眼、能看到邪祟之物,但面对各种邪祟之物会令人精神受损。
无上观设了结界,邪祟之物进不去,因此我呆在无上观就受不到邪祟之物的精神攻击。
但我出了无上观后,出没的邪祟之物又都能看到、又要遭受他们的精神压迫,所以才要收费。”
屈楚并不确定清虚道长所言是真是假,她淡声说道:“照你这么说,我周围也有邪祟?”
清虚道长却尴尬起来。
屈楚挑了一下眉,“怎么?不敢说?”
清虚道长道:“我要说出来将军别恼。将军是我第一个见到的邪祟不敢靠近的人。”
清虚道长只不好说:邪祟看到屈楚远远地就避开了。
这也是清虚道长对屈楚这么客气的原因。
他还要借助师门留下的法宝才能对付邪祟,但这些邪祟却远远地避开屈楚,说明屈楚不是凡人之身。
“你的意思是本将军比邪祟还可怕?”
“倒不是这个意思”,清虚道长耐心说道:“比如真龙之身的话,邪祟也不敢靠近,只是贫道没有福分见到真龙之身之人。”
屈楚道:“道长不要胡说,本将军可不是什么真龙之身。”
“贫道不是说将军是真龙之身,但那些邪祟是真的不敢靠近将军。”
屈楚没有再接话,也不知道她是信了还是没信。
……
屈楚原本就不是很爱说话之人,更不喜欢和陌生人交流,今天和清虚道长聊了这么多已是破例。接下来的行程中屈楚便沉默不语。
半个时辰后,一匹马和一辆马车停在了大将军府的大门口。
屈楚还没下马,远远地就看到大将军府门口坐着一个人。
不是别人,是楚王殿下。
楚王殿下不是坐在地上,是特意搬了张椅子坐在大门口。
屈楚翻身下马,快步走到宁佑北跟前,“你怎么坐在这里?你的病还没好,当心又加重了。”
一边说一边拉起了宁佑北的手。
深秋的虞都有些凉,宁佑北也不知道在大门口坐了多久,手都是冰的。
屈楚将宁佑北的手使劲搓了几下,又放到嘴边哈了几口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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